趙治帶我們離開容亦的地盤時,陳婕扶著越千玲跟著趙治走在前面,蕭連山本來打算斷后,我讓他先走我走在最后,等所有人都出去時,我和容亦擦肩而過的時候,我突然停在他面前。
容亦的臉上還印著陳婕那一巴掌留下的指印,清晰而紅腫,我直視著他,不過容亦的目光停留在我手臂上的時間比我臉上要多,我抬手指著屋頂已經(jīng)隔斷的三根低垂的繩子,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
“你繼續(xù)這么想賭,我就好好陪你賭一次,不過下一次掉在上面的那個人就是你。”
容亦努力在臉上擠出一絲不以為然的冷笑。
“你還敢來?”
“君無戲!”
離開容亦那兒我一句話不說的跟在后面,我們和趙治并沒什么交集,如果非要說有,我只記得我們就在他面前贏走了兩袋錢,我怎么也不相信走在前面曾經(jīng)想要砍我們手的趙治。
不過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不在認為趙治是瘋子或者傻子,看得出現(xiàn)在的結(jié)果一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出來后他再也沒和我們說過話,上車后我突然發(fā)現(xiàn)陳婕不在車上,蕭連山告訴我她坐前面的車了,我也沒在意。
大約一個小時后,車停在清線郊區(qū)的一座大房子外面,周圍有很多神情專注的人來回巡邏,大多都是華人,這架勢讓我想起了越雷霆,不過房子就不能比了,越雷霆那套我住慣的別墅估計還沒眼前這套房子前面的草地大。
下車的時候越千玲手臂傷的不輕,都無法用力,我一直攙扶著她,剛走了一步我回頭到處看看依舊沒見到陳婕,很認真的問前面的趙治。
“我還有一位朋友怎么不見了?”
“她有事要辦,很快會和你們匯合。”趙治一邊在身上摸著煙一邊回答。
我將信將疑的點點頭,走到門口就被人攔下來,趙治這才反應過來。
“里面的人想單獨見你,你的朋友都有傷,我安排人先給他們包扎吧。”
越千玲靠在我懷里一個勁的搖頭,說什么都不離開我,蕭連山更是不愿意,趙治胸有成竹的把我們從容亦手里帶出來,如果真想害我們也不用這么麻煩,他想做的事容亦都能幫他做了,想到這里,我把越千玲交給蕭連山,微微一笑。
“沒事的,既來之則安之,你帶著千玲先把傷處理了,不用擔心我。”
蕭連山看我表情很認真,點點頭帶著越千玲離開,越千玲一步一回頭,我想到什么,連忙拿出在小攤上買給她的木梳。
“送你的禮物,都沒來得及給你。”
“”越千玲一愣,或許在她心里我不會做這些瑣事的事,忽然一本正經(jīng)的說。“我手都這樣了,怎么梳頭啊,我等你回來幫我梳。”
我笑了笑點頭答應,回頭才看見趙治意味深長的盯著我。
“你們你和越小姐什么關系啊?”
我抬頭很茫然的看著趙治,這幾天是第二個人問我這個問題,陳婕是女生問我這個還能理解,我怎么看趙治都不像話多的人,一時間不明白他為什么對這個好奇。
“如果不出意外我會娶她。”
我不以為然的回答,趙治那口煙吸的太深,嗆入肺里眼淚都咳出來,好半天才恢復,斷斷續(xù)續(xù)的問。
“你你要娶越小姐?!”
趙治挺穩(wěn)重的一個人,如今的表情滑稽而笨拙,和我印象中的他格格不入。
“我我不能娶她嗎?”我很好奇的反問。
趙治木訥的愣了一下,拍著身上的煙灰欲又止的淺笑。
“這就有意思了,呵呵。”
我聽不懂他話中的意思,本想問他,趙治已經(jīng)推門走了進去,偌大的房間極其的安靜,到處一塵不染干干凈凈,相信住在這里的主人不喜吵鬧。
我想到了趙治在容亦面前提到的那個名字。
弦歌。
什么樣的人會取這樣的名字?為什么要見我?
我滿腦子的疑問,跟著趙治上樓,推開門后他就站在門口,房間的采光很好,陽光從寬大的窗戶外面投進了,整個房間明媚而光亮,窗戶旁邊的輪椅上坐著一個人,背對著我們,看不見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