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蠶再毒也毒不過你的心,你這樣的人留不得。”
阿珠那踉蹌的向后退了幾步后倒在地上,抽搐幾下就不再動了。
可我們突然聽見這房子四周有窸窸窣窣的聲音,越來越響,墻邊的壇子蓋也在搖晃,很快一個掉了下來,從里面爬出數不清的蠱物,還有很多從通道里往里涌,我才明白這號角是阿珠那訓練蠱毒用的。
對付這些蠱物當然要比對付金蠶簡單的多,我掐指念咒再赦令立獄三昧真火咒,片刻這些毒物就被燒的干干凈凈,蕭連山點了一把火把房子給燒了,我們才出去。
走到外面已經是傍晚,我才意識到阿珠那或許沒我想的那么笨,我們三個人站在門口,身后的火光四周照亮,我看見到處是各種數不清的毒蟲蛇蟻,對付蠱毒我還能用道術,可這些并不是蠱毒,還沒有馴化的毒物就是自然之物,和金蠶一樣輪畜生道,我的道法沒有用,用血當然是可以,可眼前四周密密麻麻的數不清的各種毒物,就算我擠干所有的血也無濟于事。
身后是已經燒的快倒塌的木屋,這些毒物是因為怕火才不敢靠近,但圍著我們的圈越來越小,我連忙叫他們返回到屋里去,這里雖然危險,但比起外面算是安全的。
在火光中有刺眼的亮光,我好奇的走過去,撥開壓在上面的東西,亮光是從阿珠那的號角里發出來。
“對啊,哥,那女人既然用這東西控制毒蟲,我們也能用這個驅散毒蟲啊。”
“雁回哥,你吹吹試試看。”越千玲也心急的說。
以目前的火勢來看,這號角在火堆里燒了這么久,不管是什么角也都該燒壞才對,可這號角不但沒有絲毫損傷,反而在火里發著耀陽的金光。
我皺了皺眉頭,重新認真看著手里的號角,喃喃自語。
“色褐而灰,上行九環,遇水而吸,遇火而金”
“哥,你說什么呢?”
“是說有種角,顏色是灰褐色,自上而下有九個環紋,遇到水能呼吸,遇到火會發出金光。”我有些不確定的回答。
越千玲看看我手里的號角,很驚訝的說。
“這號角不就是你說的這樣嗎?”
“哥,這是什么角啊,這么神奇。”
我是在秦一手的那些古書里看到這段記載,不過因為太可思議也每當回事,如今手里拿著這號角,竟然和記載里一模一樣,遲疑了一下回答。
“龍角!”
“啊?!”蕭連山和越千玲再次異口同聲叫出來。
“羿射橫日心不絕”我忽然眼睛一亮很驚訝的說。“第一句是清江對飲寸殘月,后來我們破解出真正的含義是蟾蜍蝕圓影,大明夜已殘,是說連山要在蟾蜍食月的時候才能拜將,第二句羿射橫日心不絕,對應的應該是羿昔落九烏,天人清且安,當時我一直沒明白是什么意思,他能算到我們會在蟾蜍蝕月去漢中拜將臺,當然也能算到我們今天的處境,羿昔落九烏,天人清且安后羿射九日是說天無日,天人清且安是說上天回避各安天命!我知道怎么讓連山統御陰兵了!”
“哥,怎么樣做?”蕭連山很急切的問。
我把號角遞到蕭連山手里笑了笑說。
“吹響這號角你就知道了。”
“吹這號角?”蕭連山詫異的看著我。
我點點頭心平氣和的回答。
“你已經拜將,就差這號角,色褐而灰,上行九環,遇水而吸,遇火而金,君持山河動,將握起干戈!這龍角就是你統御陰兵的憑證!”
蕭連山的樣子有些激動,還沒等我說完就沖了出去,我和越千玲跟在后面,屋外的毒物越圍越攏,蕭連山深吸一口緊握龍角仰頭用力吹響。
一聲低沉威嚴的號聲響徹天際,頓時烏云密布遮天蓋日,大地頓時被一片黑暗所籠罩,蕭連山還記得我教他的口訣,單手一揮大聲說。
“吾乃受封兵馬大元帥,御戰陰兵,退滅邪魅,不得有誤!
我和越千玲感覺四周陰風四起,越千玲是看不見的,我和蕭連山可以,從地底一具具嗜殺成性目無懼怕的兵甲不斷爬出,漫山遍野都是,揮舞這兵刃對我們面前這些毒蟲大開殺戒,陰兵數以萬計,所過之處寸草不生片甲不留,不到片刻屋外到處是毒蟲殘缺的尸體,剩余的四處逃竄消失的無影無蹤。
等到毒蟲全都散去,陰兵站滿了周圍整裝待發一動不動的看著蕭連山,我發現他很享受現在這種感覺,真有點像是一個將軍在檢閱軍隊。
“說話,別愣著。”我在他耳邊提醒。
蕭連山這才反應過來很威風的大聲說。
“退歸冥府,再等吾召,不得差池!”
密密麻麻的的陰兵整齊的單膝跪地,慢慢消散在我們面前,如果不是地上那些毒物的尸體,真不敢相信他們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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