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山終年積雪,奇特壯觀,歷來為文人所贊頌。從春至秋,中低山野花盛開,姹紫嫣紅,葉紅似火,果掛枝頭,山巔白雪覆蓋,銀光四射,百里可見,格外壯麗,留下了太白積雪六月天的佳話。
我就站在風(fēng)光無限的山腳下,所有的色彩都不及我身上的鮮艷,那是一道完全在流動的色帶,五彩斑斕的顏色把我完全淹沒在其中。
密密麻麻的交纏在一起的是無數(shù)條蠕動的蛇群,像一陣波浪風(fēng)起云涌般鋪天蓋地流動過來,我站在其他人前面,蛇群已經(jīng)從他的腳開始順著身體四處盤游,可始終沒有一條靠近我的身體,似乎這些蛇都在刻意的避開我。
我一動不動的站站原地,全神貫注看著對面越千玲她們,目光堅毅,涌動的蛇群逐漸向越千玲她們侵蝕過去,比起昨晚的陰兵借道,我猜想如果可以她們寧愿再走一次,至少眼睛閉著什么也看不見。
可現(xiàn)在面對這么多密密麻麻的蛇群,即便膽子再大的人恐怕也毛骨悚然,何況女生似乎天生就對這種沒有腳蠕動的動物特別害怕。
越千玲整個身體不斷在顫抖,雙腿根本不聽使喚,腳一軟整個人癱軟倒在地上。
越千玲一動,本來有秩序向前游動的蛇群瞬間停下來,紛紛仰起頭吐著血紅的信子,這是攻擊前的姿態(tài),看見越千玲倒下,蕭連山連忙去攙扶,蛇群察覺到動靜反應(yīng)更大,慢慢有組織似的開始想越千玲她們包圍過去。
我一咬牙,連忙跑過去,我走過的地方蛇群都很奇怪的避開,自動讓出一條路來,我護在其他人前面大喊一聲。
“退回到森林里去!”
雖然蛇群進不了我的身,可很快就跟著進了森林,半會功夫就把圍了一個圈,把所有人包圍在中間,晃眼看過去。
赤練、五步、竹葉青、銀環(huán)
全是蛇毒足以見血封喉的毒蛇,被其中任何一條咬一口都命在旦夕,何況現(xiàn)在這里聚集了數(shù)都數(shù)不清的毒蛇,如果一旦攻過來我估計越千玲寧愿一頭撞死在樹上,也不想被萬蛇撕咬。
“現(xiàn)在都是冬天了,怎么還會有這么多毒蛇?”顧安琪心驚膽戰(zhàn)的說。
我深吸一口氣,聲音冰涼的說。
“蘇冷月來了!”
“你怎么知道蘇冷月來了?”蕭連山吃驚的問。
“你們看到的是萬蛇蠱,是蠱術(shù)里極其歹毒的一種,能驅(qū)使這種蠱的除了蘇冷月我實在想不出第二個人。”我全神貫注的看著四周說。“萬蛇蠱又叫幻蛇妖姬,聽名字就知道有多邪門,一般是用來探路尋人,蘇冷月一定是跟蹤我們來太白山后失去了我們的蹤影,就下蠱驅(qū)使群蛇找尋我們蹤跡。”
“這些蛇怎么圍著我們啊?”秋諾聲音發(fā)抖的問。
“萬蛇蠱會攻擊一切會動的人或動物,蛇群過往之處寸草不生片甲不留,蘇冷月手中一定有我們其中一人的毛發(fā)或者穿過的衣物,蛇群會像獵犬一樣追蹤我們的痕跡,如果剛才千玲不動,蛇群是不會發(fā)現(xiàn)我們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了,蘇冷月已經(jīng)知道我們在這里。”我嘆了口氣說。
蕭連山看看蛇群經(jīng)過的地方,果然如同我說的那樣,草地一片焦黑,就連剛發(fā)芽的嫩枝都粉粉枯死。
“哥,我看這些蛇咋不敢靠近你啊?”
“這個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反正從小就這樣,任何毒物都對我都退避三舍。”
“那那現(xiàn)在怎么辦啊。”越千玲焦急萬分的問。
我想了想,大聲對顧安琪說。
“安琪,我們剛好五個人,現(xiàn)在我布下九天玄星混元地煞陣,你掐上君指守陣尾,我守陣頭,你們其他三人以我和安琪為標準,按照五行八卦方位站立,千玲,你站金位,連山,你站火位,秋諾,你站水位。”
等其他人站好位置,我拾起一根樹枝,割破額頭沾染上血涂抹在樹枝上,口里念詞。
天地玄宗,萬氣之根,體有金光,覆映吾身,包羅天地,育養(yǎng)群生,三界內(nèi)外,惟吾獨尊。
念完之后用樹枝圍繞著其他人畫了一道圈,剛才還在緩緩向前游動的蛇群瞬間大亂,紛紛后退相互撕咬,頓時好多斷頭斷尾的蛇尸在地上翻動,極其惡心。
我看暫時安全,長松了一口氣,剛抬頭就看見一臉冰涼而嫵媚笑容的蘇冷月。
蘇冷月手里的托盤里面有無數(shù)條蠕動的蛆蟲,這是她萬蛇蠱的蠱源,蘇冷月就是靠這些蛆蟲驅(qū)使的蛇群,現(xiàn)在里面的蛆蟲很多已經(jīng)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