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雷霆見沈江川如此客氣,自己都感覺有些過意不去,示意手下把外面的沈翔帶進來。
沈翔的胳膊上纏著紗布和夾板,被越雷霆打斷手看樣子一時半會是好不了的,臉上的淤青是劉豪打的,腫的像一個豬頭,走路都很艱難,沒走一步都咬著牙,看樣子傷的不輕。
沈翔戰(zhàn)戰(zhàn)兢兢站在沈江川旁邊,臉上是一種莫名的恐懼,我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可能低估了沈江川,像沈翔這樣桀驁不馴的人即便被越雷霆打斷手,也未必會真怕越雷霆,他臉上的敬畏完全是因為身旁的沈江川。
一個看上去心靜如水一團和氣的沈江川到底有什么會讓狂妄的沈翔如此害怕。
“越老大打斷你一只手是給我面子,如果不是因為我,你現(xiàn)在就在棺材你躺著?!鄙蚪ㄌ痤^心平氣和的說。“今天帶你來就是要教你四件事,我要你這一輩子都記得?!?
沈翔面無表情的一直點頭,越雷霆都有些看不過去,讓人端了把椅子過去。
沈翔居然動也沒動,似乎沒有沈江川的同意,他任何事都不敢做。
“這手是越老大打斷的,這邊的肋骨是被踢斷的?!鄙蚪ň尤贿€笑的出來,慢慢抬起手按在沈翔左邊的肋骨?!斑@邊的肋骨,是我打斷的!”
我很驚訝的看看沈江川,好像站在他面前的根本不是自己親手兒子,就連越雷霆都有些詫異,沒想到沈江川居然能下去手。
“江川,你這又是何苦,他還年輕吃一塹長一智,何苦虎毒不食子,你怎么把他肋骨都打斷了。”
沈江川并沒有理會越雷霆,手用力在沈翔右邊肋骨上按下去,一臉慈祥的笑容。
“疼不疼?”
沈翔頭上冒著豆大的汗珠,嘴角痛苦的抽搐,臉上有一種快要虛脫的表情。
“疼!”
“呵呵,疼就好,疼就好,你要永遠記住這種痛。”沈江川并沒有放下手,反而更用力?!敖裉旖棠愕牡谝患拢c人為敵之前,要先選對敵人,你連對手幾斤幾兩都不清楚,就敢冒然出手,你斷了手和幾根肋骨,你應(yīng)該偷笑才對,因為并不是每一個對手和敵人都像他這么笨!”
沈翔咬著牙,已經(jīng)疼的說不出話來,不住的點頭。
我聽到沈江川最后一句話,已經(jīng)意識到沈江川今天絕對不是來賠禮道歉這么簡單,一個連自己親生兒子都能打斷肋骨的人,還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來的。
越雷霆也從沈江川的話里聽出點端倪,舉著茶杯冷冷的說。
“沈江川,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劉豪從外面沖了進來,手里提著刀渾身是血,大聲說。
“老大,我們被包圍了,外面全是姓沈的人,守在門口的兄弟擋不住了,你趕緊走我先扛著?!?
蕭連山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護在越雷霆的身邊。
“哥,你和霆哥先走,沒時間了,快!”
“走不了的,他既然敢一個人來,一定什么都計劃好了?!蔽易谏嘲l(fā)上冷冷看著沈江川淡淡的說。
“沈江川你這個王八蛋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敢在我地頭上鬧事。”越雷霆一把推開蕭連山,從劉豪手里拿過刀架在沈江川脖子上。
沈江川居然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連看都沒看越雷霆一眼,臉上始終都保持著祥和而詭異的微笑,看看我意味深長的說。
“看來這屋子里還是有聰明人。”
“你當我越雷霆是嚇大的,你和你兒子現(xiàn)在在我手里,就算要死,老子也會拖你們兩個墊背?!痹嚼做幊林樌淅湔f。
下面的廝殺聲忽然安靜下來,劉豪連忙走到窗邊一看,頓時面無血色,越雷霆的手下舉著刀開始慢慢往后退,沒有一個人敢往前沖,都面面相懼的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