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了半天,我還是沒聽明白紅線是怎么回事?”越千玲聽著好奇又不好意思直接問,沒好氣的說。
我指了指警局心平氣和的解釋。
“這警局坐北朝南,陽光每天都從正門照入,警局二十四小時都有人,所以光亮不斷,就好比日落不息,陽氣充足,何況警局本來就是邪魅之物不敢靠近的地方,方亞楠天皇星入命,陽氣縈繞,而且她是帶槍之人,槍是兇器,邪魅妖術對她沒什么用,在她頭上放紅線,紅線在命宮,會引散陽氣。”
顧安琪慢慢點點恍然大悟的說。
“我明白了,一旦陽氣游離失散,她就必定中牽命破魂法,到時候神仙難救。”
“那還不簡單,不要在頭上放紅線不就一了百了。”越千玲在旁邊說。
我慢慢攤開手,手心里是一截紅線,是昨天離開審訊室的時候從地上撿起來的。
我從旁邊的花叢中摘下一根草,右手掐劍指,草放于眉間閉目凝神,口里小聲細語。
“南海岸上一匹草,晝夜青青不見老,王母蟠桃來解退,百般邪法都解,謹請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退!”
然后猛然用手指掌中紅線,雙指間夾著的青草瞬間枯黃焦黑,紅線慢慢在我手中化成一滴黑水,很快淡化消失。
“你看到的是紅線,其實只是表象,這是尸水!”
越千玲一聽嚇的連忙往后躲了一步,生怕不小心沾染到身上。
“用尸水煉化的紅線至邪無比,而且無相無形,而且,能煉化尸水如此嫻熟的人,道行絕對不簡單,也不知道方亞楠怎么得罪這樣的人。”
“哥,那那她還有沒有得救啊?”蕭連山很急切的問。
“如果她能聽我的話,我還能救她,不過對方是高手,既然給她施牽命破魂法,就沒想過要放過她,可惜方亞楠根本就不相信我。”我嘆了口氣無力的說。
“雁回哥,要不我去和這位女警官談談,或許她會聽。”顧安琪好心的說。
“沒用的,在她心里物以類聚,她會認為是我要威脅她,說多錯多。”
“哥,有沒有什么辦法能暫時保她安全的?”
我搖搖頭很惋惜的說:“本來是有,可惜發(fā)現(xiàn)的太晚,陽氣已散,邪魅入體,除非我和施法的人斗法,破了對方法術,她才能撿回一條命,否則。”
“雁回哥,按你的推算,這位女警官還有多少時間?”
我左手掐指算了半天,憂心忡忡的說。
“如果我沒算錯,這個月方亞楠至陰之日,必定死于非命!”
“雁回,雖然我是賊,她是兵,不同一條路的,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能見死不救。”越雷霆深吸一口氣說。
“哥,啥叫至陰之日啊,而且咋才能知道方亞楠至陰之日是哪一天呢?”蕭連山皺著眉頭問。
方亞楠從警局走出來,看見我還站在門口,旁邊就是越雷霆,面無表情的冷冷看了我一眼。
我忽然有些猶豫,咬了咬牙,硬著頭皮還是走了上去。
“方警官,想和你談談。”
“我和你沒有什么好談的,真有事去我辦公室談。”方亞楠義正辭的說。
“就想問你一件事,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我干笑著說
“你說。”方亞楠沒有正眼瞧我。
我猶豫不決半天,重重嘆了口氣。
“請問,你這個月幾號幾號來來紅!”
方亞楠先是一愣,紅著臉怒不可遏,我想如果她不是穿著制服,多半下手會比越千玲還要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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