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堂兄何出此?”
晏褚皺著眉,面帶疑問地說道。
其實他心里已經(jīng)猜到晏祹是為什么來的了,在他看來,自己就是他,如果大房那些人密謀想要對自己做些什么,他自然得過來通知他。
“沒有什么,只是這些日子村里有不少流重新說起了當(dāng)初蓁蓁的事,說她原本就是給你來當(dāng)童養(yǎng)媳的,只是你發(fā)達后,咱們一家就不認這件事了,我就想告訴你,最近還是和蓁蓁保持關(guān)系才好,不要讓人抓到把柄。”
晏祹一臉鄭重。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重生到這個堂兄的身體里后,時常有些小病小痛,而且這些小病小痛還轉(zhuǎn)門在他科考時突然爆發(fā)。
除了第一次縣試順順利利的進行,他也如自己期望的那般成為了縣案首,可是之后的府試院試,參加一次,不是中途腹瀉脫水,就是在開考前就高熱不止,從來就沒能順順利利達完過一分卷子。
晏祹懷疑是不是這個身體還殘留著二堂兄的意識,對方存心見不得他好,故意折磨他。
為此晏祹這些年沒少往廟里跑,各種符箓求了一堆,符灰水也喝了不少,只可惜,直到他今年十三歲了,在小堂弟考上舉人的時候,還是止步于童生。
晏祹心里嘆了口氣,不過好在距離公主被指婚還有六年的時間,他就不信這六年里,自己還不能有一番作為。
“二堂兄說笑了,在我看來,蓁蓁就是我的親妹妹,我們之間清清白白,又有什么好避諱的。”
晏褚一臉坦蕩,看的晏祹越發(fā)焦急。
“自己”就是太天真,太良善,不然當(dāng)初怎么會被大房那一家子小人給暗害呢。
“你聽二哥一句勸,離傅蓁蓁遠一些,至少在你科考前離傅蓁蓁遠一些。”
晏祹記得,傅蓁蓁的哥哥現(xiàn)在還只是威遠將軍府里的一個小家丁,現(xiàn)在還不到北部圖尤族作亂,威遠將軍領(lǐng)兵平叛,當(dāng)時得了威遠將軍親眼,作為親兵被帶去北部邊關(guān)的傅于歸立下赫赫戰(zhàn)功的時候。
自己的重生帶來了太多變數(shù),他不知道這一世的傅于歸是不是還會重復(fù)上一世的規(guī)矩,如果對方?jīng)]有發(fā)跡,那么傅蓁蓁就還是那個平凡無奇的姑娘,這樣的女孩做姨娘可以,做正妻,卻尤有不足。
因此晏祹不希望晏褚這么早就和傅蓁蓁發(fā)生不可逆轉(zhuǎn)的關(guān)系。
“你要記住,我是這個家里唯一不會害你的人。”
這些年一直止步童生,郁郁不得志,對于一直以來都順風(fēng)順?biāo)年痰巵碚f,打擊還是很大的,尤其是見到“自己”比上一世更出色,更優(yōu)秀之后。
那明明也是“自己”,可是看著對方過的比當(dāng)初的自己更好,晏祹居然隱隱也有了一些嫉妒,最近這些日子,他一直在思考,如果當(dāng)初自己就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身體里,那又會怎樣。
不過好在理智告訴他自己的這個想法是錯誤的,畢竟他們是同一個人,對方過的好,那也就意味著他過得好。
而且說句不好聽的話,如果他的身體一直頻繁犯病,做好最壞的打算的話,他或許一輩子都只是童生,這么一來,何來前途,何來錦衣玉食,榮華富貴。
晏祹了解“自己”,對于他認可的家人他一直都是很大方的,就如同上輩子他不計前嫌幫助大房一家一樣,這輩子自己只要和“自己”搞好關(guān)系,將來的好處絕對少不了的。
只有“自己”坐上了高位,他能給予他們的好處也就越多,所以不論怎么樣,他都得幫“自己”,而不是幫大房那群曾今將他害的那么慘的人。
晏祹不敢出來的太久,要是被劉福春看到他和晏褚站一塊,沒完沒了又是一頓念叨。
他再次叮囑了晏褚一句,看對方似乎根本沒有聽進去,嘆了口氣,打算看看劉福春和晏長學(xué)到底打算做什么,在對方動手的時候?qū)㈥恬覐木种欣鰜怼?
哎,“自己”怎么就不能明白自己的好心呢,晏祹的心里有點嘔血。
聽完了對方的一頓嘮叨,晏褚正打算關(guān)門的時候,看到了轉(zhuǎn)角處微微露出一角的絹花,粉色的,正是他白天送給傅蓁蓁的那一支。
“晏,晏哥哥。”
看到晏褚突然出現(xiàn),傅蓁蓁趕緊抹了抹眼淚,努力讓自己扯出一個微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