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一個聲音響起:“這里沒有百里侯爺,你哪里來的回哪里去吧。”
田七沉默不,筆直的立在原地,不聲不響。
山寨大門口的人也撤了,只是有個嘍啰守在柵欄上,奇怪的看著這個陌生人,感覺有些事情,怕自己一輩子都想不明白。
田七在山寨門口站了一天一夜,紋絲不動,到第二天黃昏,大門緩緩打開,那小嘍啰扯著嗓子喊了一聲:“喂,你進來吧,我們大當家答應見你。”
田七身子踉蹌一下,險些跌倒,他終于站直了身子,邁步走向山寨。
這小嘍啰看他的目光有些佩服,自己就是站崗站一個時辰,就是兩腿酸疼,可這個漢子竟真撐了一天一夜。
山寨聚義廳,百里勝歪坐在太師椅上,他本身也是正經人,向來腰桿筆直如石碑。可也不知怎地會事,落草成賊后,腰背就始終挺不直了。
田七邁步走入,二話不說便屈膝跪倒:“魚龍衛田七,見過侯爺。”
百里勝輕嘆口氣:“起來說話吧。”
田七站直身體,從懷中掏出一面令牌:“陛下口諭,百里勝接旨。”
百里勝發現一個尷尬的事實,田七剛剛給自己磕頭,自己立刻就要與他磕頭。
他心里想著自己特么已經是山賊,根本不在意什么天子王法。可身體竟如不由自主般,慢慢站起,屈膝跪倒在地上。
“臣在。”
“百里勝,朕知道你委屈,若還想做些事,就來長安,如果不愿意,就殺了田七,做你的逍遙山大王。”
百里勝慢慢抬起頭,目光看著田七,這田七自然不是李樂天,可百里勝宛若見到李樂天一般。
“陛下,原來還沒忘了我。”
說罷,淚如雨下。
田七將百里勝摻起,百里勝擦干眼淚,將牙一咬:“陛下要我做什么事?”
“殺人。”
百里勝眼睛眨了眨:“我窩在這山里,許多消息都收不到,如今的長安是什么情況?”
田七看了看左右,大廳之上還有其他人,百里勝擺擺手:“都是自家兄弟,有話直說無妨。”
田七這才開口:“陛下現在情況極其不易,讓我與侯爺傳話,侯爺現在能用的兵有多少?”
百里勝目光轉了一圈,看著聚義廳上的弟兄,道:“八百。”
田七嘆了口氣:“抬手,至少需要有三千兵,方才能爭一線生機。”
百里勝搖了搖頭:“雖然只有八百,卻都是與我從生死場中沖殺出來,八百破八千都沒有什么問題。況且,我有一將,能以一敵萬。”
田七順著百里勝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身猿臂蜂腰,身材魁梧。
“侯爺,這位是?”
這大漢雙手一抱拳:“草民盧俊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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