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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夜漫漫,睡不著的不僅李行哉一個,福德勒同樣沒有入睡。
他和李行哉分開關押,待遇上自然會有不同,他沒有李行哉的歌姬和山珍海味,即便仆人也沒有一個。單獨被關在院子內,兵器被收走,一日三餐專門有人送過來,此外,對他的監視和李行哉相比,自然松懈很多。
他同樣無法走出院子,不同的是,福德勒是個行動派。
他沒有李行哉那么多想法,也不會顧及太多,戎族人的思想總是直來直往。無非就是離開此地罷了,從一開始,他就在思考脫身的法子。
宋伯康收走了他的兵器,便以為福德勒失去了戰斗力。這樣想,委實太小看了福德勒。
在戎族,鐵器是奢侈品,只有少數人才能夠擁有。對于大多數人而,石頭、木棍,甚至是繩子,想要殺人,什么不能作為兵器。
殺人,從來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夜里,福德勒從床上睜開眼睛,眼睛很亮,精神狀態很好。
他從床底下摸出一根木棒,這是用來頂門的。他拎在手中,踏出了房門。
屋外,繁星滿天,但是沒有月亮,所以周圍還是很黑。
索性,戎族都有在深夜狩獵的習慣,在晚上,他們依舊能保持極好的視力。
福德勒推開了院門,一個站在門口的守衛下意識回過頭,詫異的望著他。
不等對方開口發問,福德勒已經撲了過去,木棒重重敲在對方腦袋上。頭破血流,對方的頭骨直接被敲碎,雙眼變得空洞。
福德勒向前跨出一步,托住了對方的身體,避免對方因倒地而發出任聲音。
輕飄飄將對方擱在墻角,福德勒拔出了對方腰上的短刀,拎在手中。
他目光看了看周圍,此時遇到了和白元飛同樣的問題:他也不知道李行哉被關在哪里。
城主府是極大的,對于一個戎族人而,簡直可以用恐怖來形容。他被關在院子里,自然也無法得知城主府的建筑布局。
不過,這對他而不算太大的問題,在帝國這邊,重要的人物,總是會住在最豪華奢侈的建筑內,這一點是永遠不會錯的。
他站在門口,活動了一下筋骨,骨節發出啪啪的響聲。然后他丟下手中的木棒,攥著刀前進,眼睛明亮,像一頭在草原上獵食的狼。
當然,福德勒沒有白元飛的輕身功夫,不可能靜悄悄的行動而不被任何人發現。可論出手干凈,殺人果斷,白元飛就算是拍馬也比不上他。
他隱在黑暗中前行,一旦被人撞見,便干脆利落的殺人,不分男女,不管是巡邏的衛兵,還是起夜的丫鬟,通通喪命在他的刀下。
所過之處,鮮血淋漓,福德勒一步步靠近城主府的中心。
那里住著宋伯康,那才是他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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