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放在土里,種子都來不及發(fā)芽。可擱在長安,甚至已能決定一場戰(zhàn)場的勝敗。
“我們當(dāng)想辦法離開這里。”福德勒。
遠處阿珠阿翠向這邊望著,李行哉笑著沖二人揮揮手,嘴里道:“你覺得我不想走么,可咱們怎么走?”
“聯(lián)系大當(dāng)家,告訴他我們現(xiàn)在的情況。”福德勒道:“涼州城當(dāng)有琴川關(guān)的暗線。”
“你說得也有道理,可我們現(xiàn)在連這院子都出不了?”李行哉道:“怎么聯(lián)系琴川關(guān)。”
福德勒沉默片刻,道:“好好想,辦法總是能想出來的。”
……
宋伯康踏出了院子,李行哉無法看到院子外的情形,整個院子十步方圓都布上了重兵,在高處還有人監(jiān)視,李行哉的一舉一動都盡收眼底。
雖然整個長安都傳說六皇子是個廢物,但宋伯康依舊很小心。他本身就是個很謹慎的人,這也是崔相派他來主持涼州的原因。
一路穿過回廊,走入大廳,宋伯康剛剛坐下,長史陸洛就等著向他匯報。
這些日子,關(guān)于長安城的情報源源不斷送到這里。宋伯康倒是沒有對李行哉撒謊,在長安城外,朝廷的確打贏了一仗,正義教退兵伏虎關(guān),可長安城的情況依舊不容樂觀。
正義教守著伏虎關(guān),援軍攻不進去,而堅持的時間越長,長安城便越危險。
“大人,相府那邊傳來消息,問我們殿下的情況。”陸洛。
“如實回稟,告訴丞相大人,殿下現(xiàn)在在我們手中,出不了什么岔子。”宋伯康說罷,又問了一聲:“丞相大人準(zhǔn)備得怎么樣了?”
陸洛點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興奮:“都已準(zhǔn)備妥當(dāng),長安城破,就是我們起事的機會。江南、豫州、包括涼州,到時候我們奉天討賊,必能平定天下。”
這天下雖然是李家的,但其下還有不少世家。這些家族傳承數(shù)百年,根深蒂固,無論誰做龍庭,對于他們的身份其實都無甚影響。
李家氣數(shù)已盡,這是很多人早就看出來的事情。已經(jīng)到了改天換日的時候,崔家、陸家、宋家、戴家……這些大家族需要重新找代人,或者,他們自己做主子。
群雄逐鹿,對于那萬萬人之上的位置,不可能有人不覬覦。
“長安城破,我們就要立六皇子為帝。”陸洛道:“丞相大人的意思是,六皇子好控制么?”
“在京城他就有廢物皇子的稱號,明帝那么多子嗣,他是最沒有可能繼承皇位的一個。”宋伯康道:“可畢竟他失蹤了很長時間,再次出現(xiàn)卻在程大雷手中。誰知道他有沒有什么變化。”
“可從這些日子判斷,他也不過是個花天酒地的酒囊飯袋。”陸洛。
宋伯康點點頭:“你說得也有道理,不過他第一天就想離開,這種警惕還是不能小覷。”
“大人,他不過是個幌子,等平定了天下,隨便找個機會除掉他,他在我們手中還能折騰起什么波浪。”陸洛。
宋伯康沉默片刻,仔細思來,李行哉卻是已經(jīng)被完全控制,倒是不必對他過分上心。目前他關(guān)心的,當(dāng)然也是整個天下關(guān)心的,還是長安城的戰(zhàn)況。
“你說,有沒有可能,李家守得住長安城?”宋伯康不無擔(dān)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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