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一口血沫噴在程大雷臉上,程大雷討了個沒趣,拂袖將臉上的血沫抹去。
“軍師,這是何苦來哉,咱們是自己人吶!”程大雷道:“現在莫鳴米已死,正是你回歸組織的時候,我不會忘記你為組織做過的一切,日后你就是我的右軍師,和徐神機平起平坐,這樣做如何?”
“狗賊!”嚴笛將牙咬得咯吱咯吱響:“你要殺就殺,不過一死而已,何必廢話!”
“軍師,息怒,息怒。”程大雷倒真不想殺了嚴笛,收為己用不好么。
這世間并沒有永恒的敵人,也沒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嚴笛惡狠狠的盯著程大雷,良久目光內的兇意收斂,輕輕嘆了口氣。
“程當家,兵不厭詐,無論你使怎樣的詭計,我都不能怪你。這次是我對不起將軍,你若仁慈,就賜我一個全尸,讓我到九泉之下,再向將軍賠罪。”
程大雷默然,慢慢坐回到帥案后。他并不想殺了嚴笛,如今正是用人之際,留下一個熟悉琴川關情況的嚴笛,會省很多麻煩。
可看著嚴笛的眼睛,程大雷忽然覺得,或許賜他一死,才算是成全他。
程大雷沉默良久,最后揮了揮手。
“帶他下去,給他一個全尸,將他的墳和莫鳴米葬在一起。”
臨別之前,嚴笛看了程大雷一眼,卻沒有說什么,慷慨從容的走出屋子。
程大雷有些低落,其他人倒不覺得如何。劉悲近前道:“大當家,如今還有一件事情,比較棘手,需要你親自處理。”
“什么事啊,我不拿主意就辦不好了?”程大雷。
“把人帶上來吧。”劉悲拍拍手。
程大雷瞇著眼坐在太師椅上,已經有些無精打采,待看到帶上來的一個個人時,程大雷眼睛一下睜開,身體前傾。
帶上來的都是一個個女人,二十歲左右,身材窈窕,約有十幾個,杵在程大雷面前,形成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這些是什么人啊?軍妓?”程大雷低聲問。
“不。”劉悲搖搖頭:“是莫鳴米的小妾。”
“一個,兩個,三個……”程大雷默默說著,直到數到兩位數:“我擦,莫鳴米這么奢靡啊。”
“這只是一部分,莫鳴米的夫人已經懸梁自盡了。”劉悲道:“這些人怎么處理?”
“呔!”程大雷輕喝一聲:“你們打算怎么辦,是愿意留在這里,還是想離開自謀生路。”
這些女人跪倒在程大雷面前,幾乎同時道:“我們愿意服侍將軍。”
“這……這……”程大雷正想說聲那我就不客氣了,忽見一旁的樊梨花美目翹起,隱隱有殺機流轉,他立時板起臉,道:“呔,你把本寨主當成什么人了,是和莫鳴米一樣的色中餓鬼么。你們如果愿意留下,從今天開始就是琴川關居民。”
“居民”
“嗯吶,你們可以選擇生活在這里,也可以選擇離開,總的說來,你們自由了。”程大雷清了清嗓子道,不知為何隱隱有些肉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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