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不顯山不露水,十分低調。
“這次你派了多少人過去?”
萬詮的嗓音有些沙啞,這是生了一場病,剛剛痊愈。
“父親,這次選了一批精銳,都是上過戰場,經歷過生死的鐵血漢子,我讓他們分散進入鎮西,凡能拿下林豐人頭者,要錢有錢,要官有官。”
萬詮臉色有些晦暗,神情頹喪。
自從兒子萬卓死后,他的靈魂仿佛被抽走了,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
他聽罷了兒子的述說,沉默著端了茶盞喝水。
手有些抖得厲害,竟然無法湊到嘴前。
萬崇連忙上前,想幫父親一把,卻被拒絕。
萬詮將茶盞扔到了書案上。
“萬崇,林豐是戰場上殺過來的死神,你從軍中選人就錯了,得招募江湖高人,越詭異越有用,正常的殺人手段,對林豐免疫。”
“父親,兒子遵循您的吩咐,低調行事,只與行伍之人打交道,對江湖上的事情,很生疏。”
萬詮擺手:“去尋趙圭,他任職親衛營多年,在京都城,黑白兩道三教九流,他都熟得很。”
“可是,趙圭已經被林豐拿捏住了,怎會跟兒子合作?”
萬詮嘿嘿冷笑起來。
“以趙圭的心性,他怎能會被別人拿捏,這小子經歷生死之戰,變得成熟了,懂得隱忍之道,你去告訴他,只需介紹幾個高人,不用他介入。”
萬崇有些猶豫,覺得趙圭很可能拒絕。
“不用擔心,林豐控制了御林軍,威脅到了皇家權力,趙圭與咱有同樣的心思。”
萬崇點頭嘆服,知道自己與父親還是差了不少距離,恭敬地躬身告退。
金三書社內。
自從萬卓死了,這里的幕后老板,便換成了萬崇。
在一個雅致的房間內,萬崇滿臉含笑,舉杯向對面的趙圭邀酒。
“侯爺,您這精神頭越來越健旺了,軍旅生活真是鍛煉人吶。”
趙圭舉杯相應,一邊笑道。
“唉,以前只知十八般武藝無不精通,誰知現在才明白,全是些花拳繡腿,中看不中用的東西。”
萬崇一臉仰慕。
“假以時日,侯爺必成大器,收復叛軍之地,指日可待。”
趙圭連忙搖手:“萬大人可別給我灌迷魂湯,有事說事,沒事咱便談些風月。”
說著話,眼睛只在一側斟酒的柳書雪身上轉悠。
萬崇一笑:“在下還真是有事相求。”
“別,你可是大宗兵部實權人物,我趙圭只是御林軍內一小兵,萬大人有事,怎會求到趙圭的頭上呢。”
“并非官道之事,萬家有個死仇,想讓侯爺介紹幾個高人相助,不知”
趙圭的手本來抓向柳書雪的小手,就在半道停住了。
“萬大人休要害我,有太師在前,怎容我等放肆,若再提此事,這酒趙圭可不敢再喝。”
萬崇見他起身要走,連忙上前攔住。
“哎哎哎,侯爺且聽在下一,并非讓你介入此事,只需給萬崇指個方向而已,這點面子也不給么?”
趙圭亂搖著手:“千萬再休提此事,朋友都沒得做,趙圭可是個正兒八經的御林軍卒,哪里認得什么江湖高人,告辭,告辭。”
他不顧萬崇阻攔,硬是擠出門去,大步溜了。
萬崇阻攔不住,只得任他出門而去,站在門口看著趙圭走得倉皇的背影發呆。
此時,他對父親的話產生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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