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辰昏迷了幾日,昨晚忽然發(fā)了熱,整張俊臉燒的通紅。如果不是災(zāi)后的寶宣城離不開他,他幾乎就要在屋里不離開了。
拿開被體溫焐熱的水巾,覆上額頭,溫度終于退下了。
一旁的景逸看著眼底黑青的邵華池,有些心疼。
這幾天邵華池邊處理戰(zhàn)后的寶宣城,邊守在傅辰身邊,要是傅辰再不醒來,就要拖垮殿下了。
景逸實在不忍心看邵華池這般,“您先去休息一會兒吧,這里我來看著。”
他這會兒還真沒有別的心思,應(yīng)該說他一開始就不同意嶸憲先生的計劃,而一個傅辰還不值得讓他失去殿下。
這時候,外面有些騷動。
羅恒快步走了進來,臉上全是焦急,吞了吞唾液,“殿下,出事了!”
邵華池也沒看景逸,邊站起,邊穿上鎧甲,“景逸,我能信任你嗎?”
景逸越發(fā)苦澀,果然回不去了嗎?
“當然能。”胸口像是梗著什么。
但無論如何,邵華池還愿意相信他,已經(jīng)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邵華池頷首,出了屋子。
“羅恒,去外頭守著,看住他。”
指的是景逸。
他早就不是當年的邵華池了,一次次的血與淚的教訓讓他不會再信任任何人,哪怕是曾經(jīng)推心置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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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成周從酒店里出來的時候,喝的有些高了,他不可能一直窩在同一個地方,那不是擺明著告訴人他這里不正常,快來抓嗎?
羅蘭家族光從家族史來說,比嚴家可就多了幾百頁的輝煌了,什么生意都做過,后來和當?shù)氐恼?府有了些合作,有時候也為政府辦事,這點和嚴家倒挺相似,只是和七爺在國內(nèi)畏首畏尾不同,這里自由的多也危險的多,最近家族接了一筆大單子,剛?cè)〉米彘L信任的嚴成周必須要做出成績來,在最短的時間服眾。
這會腦子還有點暈乎,臉頰泛著紅,剛才在酒桌上擺的交際面孔等出了門就全放了下來,丁漢池見嚴成周臉色不好,已經(jīng)吩咐身邊的小弟去買胃藥以防萬一。剛才他也在一旁候著,餐桌上那些活爆熊膽、切片鯨肉、電燉猴腦之類的正符合一些大佬見不得人的惡趣味,因為這些動物是被活生生上了餐桌的,整個過程非常殘忍。嚴成周并不是道德?lián)碜o者,他殺過人也見過血,年前還發(fā)過中東那邊的戰(zhàn)爭財,幾年的經(jīng)歷早就磨掉了他的浮躁天真,不然也不會被羅蘭家族的十長老看中收到旗下,可這不代表會喜歡這種虐殺后的烹飪,為生存而殺戮是無可奈何,虐殺就是人性的問題了。
“需要我通知醫(yī)生嗎?”
“不用,這點事情都忍不了我還出來混個屁,剛談妥的那批貨走水運,幾個關(guān)卡都打過招呼,但如果有突擊檢查就不好交代了,你到時候派人過去盯緊了,現(xiàn)在去把車子開過來。”嚴成周壓下酒嗝和時不時的反酸,推開要扶著自己的人,吩咐著。
本來逗留在外邊的站街小姐躊躇了,這些小姐素質(zhì)挺高的,有些高學歷高學位的出來也是想賺點外快,特別是看到像嚴成周這樣年少多金還長得特別俊俏的,自然是想兜生意的。
但嚴成周這人有個壞毛病,沒什么潔癖卻格外排斥被人接近,好像這些人身上都攜帶病毒似得,嬌貴的很,要不然上輩子黎語也不會一直對這祖宗邊供著邊退避三舍,這會兒身邊早有幾個人將這些小姐給隔開了。
從煙盒里掏出剪好的雪茄,似有所動,他的目光越過車頂,看到馬路對面走來的嚴八,嚴八還是那張嚴肅的臉,對誰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當然也正因為穩(wěn)重的性子這些年很受嚴淵器重的。
嚴家人找上門是早就預(yù)料到的,嚴成周也不奇怪,他要是完全失蹤了才是真正的目標,他還不想太快暴露。
“喲,好久不見。”
“黎少失蹤了,和您離開華夏是同一天。”穿過馬路,嚴八也看到嚴成周身邊的人。
“黎語?那個老頭子的小情人嗎,哈哈哈哈,報應(yīng)啊!”嚴成周笑的譏諷,讓人看了就沒覺得他不懷好意,笑夠了,看嚴八還是那凝然不動的表情,嚴成周也覺得無趣,“你找我有什么用,老頭子都不知道我能知道?難不成本少爺還要管著老頭子情人的吃喝拉撒?”
“您那些天在國內(nèi)有調(diào)動人馬。”
“懷疑我什么,他配?”太子下顎稍稍一抬,傲然的視線不可一世。“我什么時候動過老頭子身邊人。”
拿著雪茄的手動了動。
嚴八微微一動,知道這是太子爺要人點上的動作。
“希望您能配合我,回去一趟,不然我們不好交代。”嚴八拿出打火機,雪茄頂部隔著距離均勻點火,燒得正好時才停下了手。
嚴成周嘖了一聲,“嚴八,你算什么東西?”
嚴八正要說什么,腰部的堅硬物體已被抵著。
目露驚詫,他回頭一看,出現(xiàn)在街頭的幾個人,赫然是前段時間被嚴家打壓下去的家族余部,這些人不怕死也不怕把事情鬧大,最是棘手。
而嚴成周相中的也就是他們這股狠勁,只要能把嚴家人打趴下什么都愿意干。
“大少!”嚴八沒想到嚴成周能這么狠,這是要和嚴家劃清界限了!
“這批人現(xiàn)在歸我管,動手也可以,大家誰都別給誰面子,不動手你現(xiàn)在就回去報告老頭子,過些日子我自然會回來,你是聰明人,知道該怎么選。”
失去先天優(yōu)勢,再要反擊就已經(jīng)來不及了。而那些埋伏在暗處的人紛紛被悄聲無息的帶進了車子,還有些鬧起來的,砰砰幾個槍聲就讓整條街頓時雞飛狗跳,人群四散,尖叫著給他們騰出地方來,
嚴八有些不認識眼前的嚴成周了,這個他熟悉的大少爺,才是真正的嚴家人,像極了七爺當年的心狠手辣。
也是他們太輕敵根本還只當大少是小打小鬧著,再加上這里不是國內(nèi),他們行事難免有所顧忌,一點家事沒必要大動干戈,也因此被嚴成周尋著空隙給反將一軍。
嚴八身后的丁漢池不懂武術(shù),他只擅長一招制敵,學得都是最實用的殺人藝術(shù),嚴八也不客氣,利用刁鉆的角度予以回擊,丁漢池發(fā)力襠下他的攻擊,又撲向嚴八再次出拳,而此時又有三人加入對嚴八進行制服,寡不敵眾下嚴八被打暈送進了附近的車子里,丁漢池回頭看了眼在酒店門口,悠哉品著雪茄的嚴成周,黑暗中那點紅光恍恍惚惚的,月光下男人整個隱匿在黑暗里,丁漢池心中一凜。
“把他們都送回去。”嚴成周知道,拖不了多久了。
丁漢池很快吩咐了下去。
坐上車子后,七拐八拐,確定老頭子的人沒追上來,不過這也是能預(yù)料到的,現(xiàn)在自家老頭子可沒那么多時間來管離家的兒子,不然也不會那么容易就能將這批人搞定。
“直接去港口嗎?”
“先去酒店。”
嚴成周還吸著雪茄,將那味道在嘴里蕩的久一些才吐出去,這是想把酒味沖淡一點,丁漢池知道嚴成周不想身上的味道讓黎語發(fā)現(xiàn),到酒店里洗個澡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凈凈才敢回去見人。這只刺猬也就見著黎語像是天生的克星,什么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引得人不愉快,伏低做小的讓人只覺得轉(zhuǎn)了性子。
才和黎語分開了幾小時,嚴成周現(xiàn)在就恨不得插上個翅膀飛回去,這種緊張感他自己都覺得丟份兒,活到這歲數(shù)為了黎語算是面子里子自尊都丟盡了,最后搭上了半條命才讓人回頭看了眼他,但他能怎么辦,黎語是個倔牛,說的求的軟的硬的逼的什么沒試過,就是寧可在七爺這顆歪脖子老樹上吊死都不肯看別人。
回去用的快艇,剛下了岸就有人給嚴成周披上了一件防寒的大衣,周圍是海浪拍打巖石的聲音,整座島嶼都像是與世隔絕一樣。
“他幾時醒的?”快步走向叢林里邊,石子鋪成的路蜿蜒至深處,周邊種植著熱帶植物和雞蛋花樹,散發(fā)著淡淡的幽香。
“您離開后午睡了兩個小時,醒來的時候還問過您去了哪里。”
嚴成周眼睛一亮,“他問我去哪里?”
生活管家邊報告,邊在心底犯嘀咕,問一句不是正常嗎,嘴上卻是說著雇主聽到肯定會高興的話,“是的,他在知道您外出后,顯得精神不太好。”
雇主的心思太明顯了,作為部下自然是挑好的來說。
嚴成周果然有些興奮,黎語在關(guān)心他!
認識了那么多年,什么時候黎語問過他去哪里,去干了什么,關(guān)心過他過的怎么樣,甚至連電話幾乎都沒主動打給他過,但他偏偏就是著了魔似得想要這個人。
微微克制了下有些失控的情緒,又繼續(xù)問。
“晚飯吃了嗎,胃口好不好?”
“晚飯還沒用……”
“我不是說了讓他先吃嗎,他身體還虛著你們就這么照顧他的?一群廢物!!”那爆炸開的憤怒,就如同一只蓄勢待發(fā)的獅子,伸腳就將人的心窩子來狠了一記,人被踹離了半米倒在地上。
嚴成周從小就是被嬌著長大,到哪兒都是一股盛氣凜然,凡夫俗子都要聽我號令的囂張樣子,偏偏他的家世除了長輩和同齡幾個能和他比肩的人外,還真是惹不得的,這也造就了他骨子里的唯我獨尊,也就現(xiàn)在年紀大了,將脾性稍稍收斂了,讓自己看上去人模狗樣。
這會兒本性暴露了,加上從小到大的慣性,那暴躁的模樣確是駭人的。
生活管家垂著頭,這低吼讓他不由的太陽穴一跳,他曾經(jīng)親眼看到過這個男人將一個下屬拉了下去,至今都沒再看到那個人。黎語不想吃,他們難道還掰開人的嘴給灌下去嗎?再說了,那人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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