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忘了,他們兩兄弟是我的藥人?沒了他們,我就沒了藥引,你是不是巴不得早點看我死?他們都折在晉國了,連兇手都不知道,這像是皇上會說的話嗎?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是根本不想讓我知道吧?”
哐啷,又是一陣摔東西的聲音。
阿三面目表情地看向阿一,表達自己的疑問。
阿一嘆了一口氣,“王爺知道了。”沈家兄弟先后死在欒京。
那么多年來,王爺的藥人中唯一沒死的就是這兩個兄弟,那么多年,就是養條狗都有感情了,更何況這對兄弟的確是盡心盡力的伺候著魯王的。
然后傅辰就聽到一直沒出聲的李變天,開口了。依舊毫無波瀾的聲音,不疾不徐的樣子,“皇兄又為何動怒,他們他被你糟蹋了那么多年,也是時候魂歸了,也許本就是解脫。”
“怎么,現在為了外人你在指責我?隱瞞我?糟蹋!好個糟蹋,你可別忘了,當年可是你默認的,看著他們被我帶走,可有說過一個不字?怎么,現在才良心發現,我不知道你李變天還有良心這個東西!”
“并非隱瞞,我確實不知殺害他們的真正兇手。”
“那么多年,我對你也算鞠躬盡瘁,是不是連生氣的資格都沒了?皇弟,你變了,自從你繼位后,你變得越來越讓我看不清了。”
“人,總會變的。”
“李變天,變天……呵呵,我都忘了,這字是你自己創的,名字也是你自己改的,你連老天爺都不在乎了,在這兒和我說仁義道德?當我是外面那群蠢貨嗎?”
傅辰和數字護衛團都覺得這事情不是他們能參與的,在這兒聽了那么久的壁角,實在不適合。
正當他們要離開的時候,李燁祖忽然踹開了門,正好遇到門口要撤退的傅辰等人。
“你想要藥人,我自會再安排給你。”里頭傳來李變天的聲音。
“不牢皇上費心了。”李燁祖冷厲的神色,透著些許嗜血殘忍的味道。
就在這個時候,十五從外院進來,“啟稟四王爺,您帶回來的那人,逃了……”
帶回來的,傅辰轉而一想,十二皇子?
“逃了?”李燁祖的笑容,哈哈哈大笑,指著傅辰一群人,“你們隨我一起,抓住這只妄圖逃跑的小畜生。”
——晉.江.獨.家,唯.一.正.版——
過了年祭后,宮里又恢復了往日的秩序。
這日,天空放晴。陽光灑在湖面上,波光粼粼,穆君凝邀了梅玨游湖,奴仆們被都安排在岸上,冬日的掖亭湖上還有些冷,但卻擋不住春天到來氣息。
“怎會約我來這里?”
穆君凝眉宇間有些疲憊,“如今我被監視的厲害,要無顧忌的說話沒以前方便。最近有人在處理我的人手,而且你身邊我安排的人,也有人在動,其他地方我不放心,還不如大大方方地約你出來。”
梅玨是知道穆君凝在宮中的勢力雖然并不強,但卻枝葉繁茂,就是那劉縱也是她的人,現在居然有人在處理她的人,那人是誰,為何如此神通廣大,會知道哪些人是她的。
“應該是兩股勢力,在處理我的人手的那一股,應該還沒查到我的底細,只是警告完了后就收手了。我死掉的兩個手下,他們死的時候身上都帶著一樣東西。”
“是什么?”
“桃花糕。”
“何意?”
“聽說桃花糕是宮里某個人最愛用的點心,那個人明明是個七尺男兒,不知為何會有如此娘氣的愛好。他這是在警告我,不要再對他出手,不然就是兩個屬下那么簡單了。”她甚至不知道,為什么無根的邵華池,會忽然有了一股龐大的力量,雖然死的那兩個都是明面上的,但也是她培養了許久的,就是晉成帝都沒發現,卻被邵華池察覺,無論怎么說,現在的邵華池都已經不是任意能欺負的了。
雖然她的勢力還沒被全部發覺,但只要她的人有什么大范圍的異動,恐怕邵華池就能察覺出更多的人。
所以現在,她在調派人手以及探查情報的時候,都顯得畏首畏尾。
穆君凝咬牙切齒,一只螞蟻忽然成了一匹狼,如何不讓她心驚。
“你說的,莫非是……”梅玨并不笨,宮里愛吃桃花糕的,也就那么幾位,男性就是她知道的,也就一位。
不過她知道,曾經有個人,到了春夏的時候,就會讓膳食房的老八胡準備好桃花,當做墊肚子的。
穆君凝搖了搖頭,示意梅玨不用點名。
“這還不是我最擔心的,我最擔心的是,你還記得前些日子你常常遭到暗殺,我安排了人在你身邊,現在這些人陸陸續續被調走,這宮里定然有個人,想要殺你,而且……地位還不低。”穆君凝目光一寒。
嘩啦,忽然就在這個時候,有個人跳上了船。
一刀刺向梅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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