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要看,馬上替換。
“讓您先行離開,再做打算,不可沖動。”
沖動?指的是他出宮前對對方的挑釁嗎?他當然要挑釁,這被對方愚弄了一晚,蔣臣竟然提前死去的仇恨,他怎能甘心?
如不是他被晉成帝下獄,定然要手刃此人,將之剝皮斷骨。
相信就是他沒出去,拿幾名死士也不會死守,定然會接到蔣臣最后的暗示,找到犀雀所停之處,將那人擊殺。
此時沈驍已然認為傅辰早已成為亡魂。
并不知,那幾個死士恰巧被邵華池從中攔下,被迫服毒。他們的確找了傅辰,六人圍剿一個毫無武功的人,沒有任何人認為這樣的情況下還有人能夠逃脫。
只要傅辰死了就已去掉這一心腹大患了。
沈驍長吁了一聲,回頭看向京城方向,有些感慨,遠處燈火通明,這繁盛的京城,許久謀劃卻前功盡棄,怎能不動容。
“若非我大意,豈會造成如今局面,竟還要主公費心思助我離開,十年根基毀于一人之手,我難辭其咎……走吧。”
沈驍走在艞板上的腳步一頓,看向那兩個在甲板上的死士,又猛然望四周掃視,殷紅的雙眸像是燒著了,“等等,有東西落于車中,你替我取來。”
有埋伏……
沈驍已無暇分析是誰提前做下安排,碼頭的去向是可能性最小的,就憑晉成帝那草包的腦子能猜到?還是憑晉成帝手下那群謀臣,光是時間上就不現實,他們調派人手沒那么快,就是來也不會完全不驚動從皇宮到碼頭這么長一段路。
他從不小看天下人,有能力的不在此處,無能力的接觸不到今日之事。能時間候得如此準,又和他有過節的,還能在這幾個時辰里就算準了他的動向,并能進行埋伏的,也沒幾人,究竟是誰?
下了艞板,耳聽八方。
“是何方高人,這般藏頭露尾有失氣節,何不出來見見?”
靜悄悄的,一片寂靜,好像一切只是沈驍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