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許還有一點別的什么原因,但此時劉璟也不愿意多想。
“沒有什么變故!”
劉璟恨恨道:“我和她沒有任何關系,她根本瞧不上我,所謂婚約不過是長輩之間的意愿罷了,而且只是一方的意愿,蔡家從未答應,昨天蔡瑁來找我,我們已經把話說開了,我和他女兒沒有任何關系。”
“原來是這樣,難怪你不睬她,不過.....”
陶湛笑得有些神秘起來,“我倒覺得她對你好像并不是很冷漠,我相信自己的感覺。”
“你完全就是瞎猜,一個多月前,她還跑到劉府撒潑,哭喊絕不會嫁給我,結果我就因此離開了劉府。”
“原來你是被趕出劉府!”陶湛捂著嘴吃吃地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后面傳來一陣馬蹄聲,馬蹄聲急促,就像在追趕什么人,劉璟一回頭,怔住了,只見蔡少妤滿臉怒容地騎馬追了上來。
“劉璟,你給我站住!”
蔡少妤奔至近前,勒住戰馬,馬鞭一指他怒斥道:“你昨晚給我父親說了什么?”
陶湛吩咐一聲,馬車又前行十幾步停下,她靠在車窗,就像坐在云端上悠悠地看下界廝殺一般。
劉璟實在是煩膩了這個小娘,沒完沒了找自己麻煩,他忍住氣,冷冷道:“蔡姑娘,這件事你應該問你父親才對,我和你有什么關系?”
“你不僅欺辱我父親,還想再娶我堂姐,是不是!”
蔡少妤聲音很尖利,旁邊幾個人嚇得連忙躲開,不遠處的的陶湛微微一怔,怎么又把蔡家侄女引出來了。
不過蔡瑁的侄女配不上劉表侄,畢竟是君臣關系,應該是這個蔡少妤配劉璟才合適。
話雖如此,但蔡少妤怒氣沖沖跑來的借口似乎又弱了一點,居然口口聲聲說劉璟欺辱她父親,她父親是誰,荊州第二號人物,是劉璟能欺辱得了嗎?
她這種話就像個孩做了錯事后找的借口,想到了‘借口’,陶湛心中驀地一動,她又現蔡少妤的目光偶然向自己這邊瞟來,那眼神中分明充滿了嫉恨。
陶湛一下明白過來了,心中不由暗笑,這傻小,這下肯定會被這丫頭激怒了。
果然,劉璟被蔡少妤無理取鬧觸怒了,他再也忍無可忍,怒道:“夠了!別以為我稀罕你們蔡家,我連你都看不上,別說蔡家侄女了,走吧!別在這里丟人現眼了。”
蔡少妤臉脹得通紅,胸膛劇烈起伏,忽然‘哇!’一聲大哭起來,調轉馬頭,猛抽一鞭戰馬便飛馳而去。
劉璟只覺頭大如斗,沒見過這么刁蠻愚蠢的女人,蔡夫人都比她聰明得多。
半晌,劉璟嘆了口氣,催馬跟上馬車,一不,陶湛偷偷看了一眼,見他臉色陰沉似水,怒氣未消,便抿嘴笑道:“你現在不是頭很脹很疼。
“唉!”劉璟終于嘆息一聲,“人說虎父無犬,就算是女兒也應該不差,我不知道蔡瑁怎么養出這么一個刁蠻愚蠢的女兒。”
“或許是公不了解她,其實我倒覺得她挺可愛,是性情中人。”
‘性情中人?’劉璟冷哼一聲,“假如將來你的丈夫,也是脾氣暴躁,動輒打罵,那他也是性情中人,你喜歡嗎?”
陶湛臉一紅,嬌嗔道:“公,你在胡說什么!”
劉璟連忙擺手,“只是開個玩笑,姑娘別生氣!”
陶湛倒沒有生氣,不過也沒有說話了,兩人又走了十幾步,劉璟忍不住嘆息一聲,“但愿這個蠢丫頭不要再來纏我了!”
陶湛心中卻暗暗一笑,‘少女心,海底針,哪是你這個蠢家伙能懂!’
兩人乘船過了江,劉璟要回游繳所,陶湛則回商行,陶湛卻叫住了他,“璟公!”
劉璟催馬上前,拱手笑道:“姑娘還有什么吩咐?”
陶湛本來想到今天吃飯被掃興之事,心中有些不愉快,但劉璟這般笑瞇瞇的樣,讓她忍不住笑了起來,“今天請你吃飯,結果被掃了興,不如我改天再重新請你,肯給我這個商人之女一個面嗎?”
“既然姑娘這樣說了,我哪敢說不,時間地點你決定吧!”
陶湛歪著頭想了想,又道:“我一時不好決定,反正你也答應了,過幾天我給你送帖。”
“那就等姑娘的消息了。”
陶湛抿嘴一笑,眼波如秋水般流過,車窗紗簾輕輕放下,紗簾上只留下一個嬌柔的身影,馬車緩緩啟動,向樊城駛去。
劉璟一直望著馬車消失,抬頭望向蔚藍的天空,長長松了口氣,他竟然現天空竟是那么藍,純凈得像一塊透明的寶石。
他也才現碼頭上的喧囂也竟是那樣充滿了生機活力,天地間的一切都變得美好起來。
“駕——”
他雙腿一夾,催動戰馬向不遠處的臨時游繳所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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