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渠得一頭高一頭低,從高處順序漸低才行。
如果高度測量不準確,到時候水流不過去。
可不就成了笑話嘛。
林豐帶了兩個水利專家過來,兩人對于如此遠距離測量高度,也大搖其頭。
說是水利專家,就是專門給官府修建水渠,改改河道的工頭。
短距離還可以,至于從洪慶湖到進入鎮西區域,長達三四百里的距離,他們心里也很茫然。
林豐對于測量海拔高度也是一頭霧水。
只想改善鎮西的灌溉條件,卻沒想到具體施工,會有很多技術性問題。
現在去尋找專家肯定來不及。
這次林豐決定,先確定好開渠的地點,將地形地貌畫成圖。
回去后,想辦法計算出高度,再大舉調集人工,過來開干。
具體施工林豐肯定不能全程跟進。
自己的事多了去,只要定下大政方針,其他就交給具體負責人去實施。
林豐帶了這些工匠,在湖邊實地勘測了兩天。
做好一切測量和繪制工作。
然后帶人沿著預定的水渠走勢,往回一路繪制圖形,一路回到鎮西境內。
回到嶺兜子城堡后,跟著去實地勘察的工匠們,去時興致勃勃,回來都焉頭搭腦。
他們覺得,如此開渠,雖然沿途地勢不是很復雜。
但是,距離太過遙遠,工程量巨大不說,測量難度無法解決。
林豐還沒來得及與他們討論工程的可行性。
就被一桌子的邸報攔住了。
白靜已經愁眉不展。
這么多的事,她雖然已經很努力地去分擔,卻有很多事情,無法做出決定。
林豐連夜將白靜整理好的各種報告,逐一細看。
這段時間,韃子總營方面很是老實,沒有出現任何異動。
主要是府城方面,蘇虔和沈忠英的黑巾軍失敗后,縮回府城大營。
表面上看,十分平靜,再無軍隊調動。
很多問題,都經過文程等官員處理,只是報上來讓林豐過目。
林豐看得很快,一張報告只掃過一眼,便能判斷出結果。
幾十張報告一張張過目后,隨手讓他放在了書案一側。
一刻多鐘的時間,將手里的報告全部看完。
然后倚在椅子背上松了口氣。
白靜連忙上前給他按摩著肩頸,柔聲問。
“哥,這么快都看過了?”
“看過了,沒啥問題,文程等人已經很成熟,基本都是按我的意思處理公務。”
白靜疑惑地說:“可是,我怎么覺得最近太平靜了呢。”
“嗯,韃子被咱打怕了,可能正在琢磨出路。”
“那黑巾軍也老實了。”
林豐皺著眉頭:“這些黑巾軍很怪異,不知如何受了蠱惑,死都不怕了。”
白靜笑道:“就跟哥說的一樣,他們可能是在信仰什么?!?
“嗯,這個頭目挺厲害的,居然能讓普通百姓不怕死,該是個什么樣的洗腦過程呢?”
林豐的腦子里出現了“傳銷”兩個字。
“哥,黑巾會嘛,存在好多年了,朝廷屢次清剿都沒法去其根基。”
林豐閉著眼睛享受著白靜的溫柔。
“黑巾會,是不是之前那個以圣母為名,在民眾間悄悄傳播的組織?”
“應該就是了。”
忽然,林豐心里一動,剛才他看到一份報告。
是城防巡邏傳上來的。
林豐立刻在一摞報告里扒拉出那份報告,仔細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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