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不算太過離譜,但是林豐的身份擺在這里,很是敏感。
白靜見林豐凝眉思索半天不說話,擔心地道。
“哥,大不了咱不要這勞什子弓箭了,也影響不了當前的戰局吧。”
林豐搖頭:“我得弄清楚,是誰搶先下手了。”
“不外乎這幾大勢力。”
白靜掰著手指頭道:“韃子不會玩這種花樣,府軍讓你打沒了隊伍,西夏還沒開打呢,這,難道是邊軍那邊?”
“嘿嘿,他們玩的就是讓你意想不到,挺高的。”
“哥啊,也許是咱多慮了呢?”
林豐扭頭看著白靜的眼睛,依然清純黑亮。
“你直覺上,此事是不是個坑?”
白靜皺緊眉頭,咬著下唇,遲疑道。
“也許...哥是對的,小心沒大錯,咱不要去了。”
忽然白靜眼睛一亮:“哎,哥可以找個替身過去如何?”
“嗯,這個主意不錯,讓我想想,護衛里誰最像我。”
“等我去看看哈。”
“好,我就跟護衛換個身份,看看他們能上當不。”
經過一天的準備,白靜從護衛隊里選了一個跟林豐差不多清秀的年輕護衛。
到了第二天清晨,林豐身穿甲胄,跟在護衛群里。
一隊二十騎,轟隆隆來到邊城北大街上的雜貨鋪前。
程梁下馬,上前拍門。
過了一會兒,梁近才打著呵欠,打開了鋪門,揉了揉眼睛,呆呆地看著眼前的馬隊。
“俺...可是合法經營,沒...沒犯法啊。”
程梁笑道:“梁大爺,這位是俺家林將軍,前來接受你的祖傳秘法。”
梁近才渾濁的眸子驀然一亮,抬頭盯著林豐,神情十分激動。
“哦,哦,好好,小老兒見過林將軍,早就聽過您的大名,如雷貫耳,能得您青睞,俺...”
下面的話被程梁攔住,示意他進屋說話。
雜貨鋪子不大,盛不了這么多人。
林豐只帶了四個護衛加上程梁和溫劍,大步跨進了鋪門。
眾人跟著梁近才來到雜貨鋪的后院里,進入他的臥房中。
林豐夾雜在護衛里,觀察著四周的狀況。
沒發現異常,就是一所普通的宅院。
臥房更小,梁近才帶著林豐的替身跨進門檻。
林豐站在屋門外,往里看著。
迎面的墻壁前,立了一座黑色雕像,半人多高,看不出是男是女。
因為雕刻的臉型很像個女子,但是從理論上說,祖宗不應該是個男的嗎?
雕像前已經點了三柱檀香,青煙繚繞間,有種肅然的氣氛。
梁近才躬著身子,謙恭地說道。
“林將軍,得罪了,您只需在俺祖先像前,念叨兩句感謝的話便成,這是祖訓,要想取得秘法傳承,不可違。”
林豐的替身微微點了點頭。
梁近才還是躬著身子,上前抽了三支香,點燃后換掉了雕像前香爐里的三炷香。
自己先跪在雕像前拜了三拜,嘴里念念有詞。
然后起身,扭頭沖林豐堆了笑臉。
“您看,雕像前的寶盒里,就是俺祖傳制弓秘法。”
林豐的替身也不說話,邁步上前,沖著雕像鞠了一躬。
“感謝您傳我秘法,待將韃子驅逐出鎮西后,林豐再來給您上香。”
說完,再往前跨出一步,伸手去開寶盒。
那是一個長方形的黑色盒子,不知上了幾層漆,黑中透亮。
林豐替身伸出的手忽然在寶盒前停住,扭頭去看梁進才。
“勞煩梁先生替本將軍打開寶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