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的主人雖然囂張,不過他好像并不知道來的都有誰,如果知道來的人里面有吳仁荻,那么現在應該也不會是這種態度了。
聲音響起來的時候,吳仁荻和歸不歸、廣仁和火山都相互看了一眼。等那人說完之后。歸不歸先是呵呵一笑,隨后說道:“老相好。知道我是誰嗎?來的都是老熟人,你不打算出來露露面嗎?”
歸不歸說完之后,那個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只不過再說話的時候,話語當中帶著幾分猙獰的語氣:“歸不歸!你還沒死嗎?我還說外面的補天石為什么把你們放進來了,原來是你到了!來了就好,我們那幾筆舊賬今天就算個明--”
這人說到這里的時候,聲音突然戛然而止,沉默了片刻之后。那人再次說道:“你說來的都是老熟人……還有誰來了?你的狗皮膏藥刑子任叁也跟來了吧?吳勉--也來了?還有誰……”系雜歡亡。
沒等歸不歸說話,他身邊的廣仁淡淡的笑了一下,隨后說道:“還有我,散人廣仁帶著小徒火山。還有幾個小朋友。徐先生你不打算出來見見嗎?當初你豁出命去也想要從吳仁荻身體里面得到的種子,現在已經被其中一位小朋友得到了。你不打算出來見見這個小朋友嗎?”
“大方師也來了……”那人的聲音再次沉默了良久之后,才再次響起:“你們不是對頭嗎?什么時候關系這么好了?大方師,吳勉的種子你不是也惦記嗎?怎么?怕撐著不敢下嘴嗎?”
“徐先生玩笑了,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種子我是不想了。還有,大方師三個字也不要再提了,從今之后沒有方士一門,就更談不到大方師了?!睆V仁說話的時候,他們那老幾位開始散開,似乎這幾個傳說中的人物也對聲音的主人忌憚幾分。
對那人無動于衷的只有一個吳仁荻,他走到火山剛剛掏出丹藥殘渣的丹爐旁,伸手也在里面掏出一把殘渣。看了片刻之后。吳仁荻突然冷笑了一聲,隨后對著那人說道:“有了丹譜,你照著煉還能煉錯了。你哥哥知道的話,能氣的從海里回來。徐祿,當初你哥哥不讓你進方士的門墻還是有道理的。他怕你把方士的門墻撐塌了……”
吳仁荻剛剛說完,那個聲音便再次響了起來:“吳勉,多年不見,你這不會好好說話的毛病還是沒改。徐福當年也不知道怎么瞎了眼,會把種子和那些方士一門中不傳的術法都交給你。還有,誰告訴你我煉制的是你們那些用不著丹藥。既然今天人都到齊了。就讓你們見識一下,我這么多年守在這里,都干什么了……”
那人話音落下的時候,空氣當中突然傳來一陣“嘎叭嘎叭”的響動,伴隨著這陣響動,還有不知道什么野獸的嘶叫聲。這些野獸的嘶叫聲越來越清晰,片刻之后,我們正前方的山墻突然坍塌。隨后從倒塌的窟窿里面跑出來十幾只野獸。
這些野獸都是虎狼犬豹之類的猛獸,雖然物種不同,不過它們還是有一個共同點--全身上下一白到底,看著就是一群得了白化病的猛獸被放了出來。這白色的毛發看著也眼熟,和我的發色一個樣子的白……
白色的野獸被放出來之后,在場所有的人頓時都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一直溫文爾雅的廣仁這時臉上顯出一絲猙獰的臉色,對著那個一直沒路面的徐祿說道:“你改了藥性,是把這些妖獸都變成長生不老的體制,來躲避天劫是吧?”
“到底是當過大方師的,一眼就看出來是怎么回事”徐祿的聲音再次從空氣當中傳了出來,怪笑了一聲之后,才接著說道:“一般的妖獸三百年就要輪上一次一次天劫,現在它們都是你們這樣白發體制,只要挨過一次天劫,此生便不在受天劫之擾。沒有了天劫,妖獸就是神獸一般的存在,我看看你們能熬得住幾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