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想不到自己師徒倆的畫像幾百年前就已經(jīng)進了皇宮,廣仁對于小朱皇帝的話還是有些驚訝不已,好在他的城府夠深。心中雖然疑惑,臉上也只是一閃而過,隨后微笑著沖小朱皇帝說道:“本來幾百年前,就以為建文帝不在人世間了。說起來,當初還有人請過我們方士一門眾人去甘陜尋找陛下你的下落。想不到幾百年后我們會在這里相見,陛下你還成了和我一樣體質(zhì)的人。”
“就是白發(fā)變白了,和大方師還是不能比的。”說到這里,小朱皇帝笑了一下,回頭指著身后的寶船說道:“這里實在不是說話的地方,有話我們還是船上說吧。這船雖然已經(jīng)老朽不堪了,但起碼也有個落腳的地方。”
客氣了幾句之后,我和小朱皇帝先踩著軟梯登上了寶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見到我們上了寶船之后。廣仁和火山都沒有使用術(shù)法登船,而是學(xué)著我們的樣子,踩著軟梯一步一步的上了船。團以扔號。
上船之后,又是一陣的客氣,隨后,小朱皇帝將他們二人帶到了他的那間客廳兼臥室。在里面分賓主坐好之后(本來我應(yīng)該坐在客席的,但是就在要坐下的時候,卻被小朱皇帝不動聲色的拉到了他的身邊坐下),廣仁很快的就看到了小皇帝床邊那高高摞起的圖書。
廣仁也不客氣,直接起身走到了書堆旁,翻看了幾本圖書之后。微笑著對大方師說道:“想不到陛下人在船上幾百年。卻通曉天下之事……”說話的時候,他從書堆里面翻出來一本線裝片面早已經(jīng)發(fā)黃的書籍,這本書實在是太久了,書名早已經(jīng)模糊不清,但是廣仁還是從這模糊不清的書名上認出這本書的出處。
廣仁沒有翻看便將這本書隨隨便便的又放回到了原處,同時嘴里面說道:“想不到陛下你還是修煉我們方士一門的術(shù)法,不過這本書里面的東西只是入門的,實在是太過粗淺。如果陛下想學(xué)高深一點的術(shù)法傍身的話,我那里倒是有幾本陛下用得上的,到時候我派人送來,總比這入門的書籍要順眼的多?!?
本來以為小朱皇帝對如獲至寶,馬上答應(yīng)的。但是沒有想到的是,朱允炆笑著搖了搖頭,對著廣仁說道:“還是算了吧,我散散慢慢了幾百年。現(xiàn)在再讓我下苦功,我早就過了那個時候。與其成天的背法決、修煉術(shù)法,還不如坐在船邊釣魚來的快活。大方師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不過你那幾本修煉術(shù)法的書您高低要給我留著,也許哪一天我就突然開竅了。到那個時候我再向大方師你叨擾?!?
說到這里,小朱皇帝頓了一下,沖著廣仁笑了一下之后,接著說道:“不過陛下這兩個字還是不要說了。當初我那個四叔帶兵打到南京城下的時候,我被這兩個字弄得頭疼,好容易躲了幾百年,想不到大方師你又把我的噩夢提起來了。叫我朱允炆就好。要不然就學(xué)吳勉,不用叫名字,直接說話我也能聽明白,那句是叫我的?!?
“直呼其名還是不成體統(tǒng)”廣仁想了一下之后,笑著說道:“既然是這樣,我還是稱呼你朱先生吧……”
他們兩個人瞎客氣的時候,我的注意力已經(jīng)被廣仁剛才扔回到書堆里面的那本術(shù)法入門的線裝書吸引住了。我身體里面已經(jīng)有了種子的力量,但是怎么把這力量釋放出來,我卻只知道很少的一點,現(xiàn)在缺的就是這樣的入門書籍。這本書小朱皇帝已經(jīng)不知道翻看了幾百遍了,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用不著了。一會找個機會借來看看,我找紙筆將里面的東西抄下來也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小朱皇帝提到了吳勉的關(guān)系,從這以后,廣仁師徒的臉色就變得不自然起來。又說了一陣子之后,火山看了我一眼之后,便替他的師父向著小朱皇帝說道:“朱先生,你可能也知道,我們師徒倆剛剛從下面的地獄中出來的,現(xiàn)在還有一些瑣事要辦。如果這沒有什么事兒的話,我們師徒倆就現(xiàn)行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