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值守的百夫長大聲命令著軍卒,自己則帶人往城下跑。
五十個軍卒排成兩排,將長矛抬起,對準戰騎。
百夫長大聲吆喝著:“什么人,停下,快止步!”
跑在最前面的軍卒,大聲回應。
“御林軍統領林豐,率隊出城,請立刻開城,不得延誤軍機。”
那百夫長聽得明白,但是,剛剛改了規矩,親衛營的統領,許將軍,曾嚴令,未見自己的腰牌和手令,不得隨意開城。
“前面的聽清楚了,請出示親衛營統領許將軍的手令,不然不得開城。”
許進就被夾在馬隊中,聽到那軍卒如此說話,心中得意起來。
誰知下一刻,就有軍卒伸手,從自己腰間將腰牌拽了出去。
許進瞪大眼睛,張嘴要喊。
誰知下一刻,一把鋼刀,明晃晃地戳到他的咽喉處。
許進將吆喝的話卡在喉嚨處,不敢出聲。
有人將許進的腰牌遞到了守城軍卒手里。
那百夫長疑惑地仔細端詳著腰牌,心里直嘀咕。
剛才怎不出示,非得老子喊?
可是,對方是林豐的部隊,也算給足了自己面子,手里還有親衛營統領的腰牌,沒有任何理由不開門放行。
他這里正琢磨,對面的騎隊中,有頭領已經將手臂舉了起來。
周圍的軍卒也將弩弓抬起,前面的軍卒則將長矛前指。
那頭領剛要將手臂揮下去,就聽到百夫長喊起來。
“來人,開門放橋,都讓開。”
守在道路中間的軍卒,立刻嘩啦啦往兩旁散去,讓出中間的道路。
有軍卒前去將城門拉開,還有跑到城上去落吊橋的。
王前手下的那個頭領,搖頭苦笑,舉著的手臂順勢往前擺了擺,示意隊伍出城。
一通忙活后,六千戰騎依次踏出了京都城西門。
許進絕望了,他欲哭無淚。
是自己蠢呢,還是自己蠢呢?
相信了萬卓的能力,更是相信了什么暗無天日的頂級殺手。
自己急功近利地守在人家門前,想第一個看結果。
沒想到啊,讓人家順手拿住了。
許進那個后悔,知道自己肯定抗不住折磨。
別說那些大刑,就是小刑自己也抗不住啊...
瑞王府。
瑞王趙巽一夜未眠。
他在緊張地等待結果。
而且,結果不同,他已經在心里做好了不同的準備。
一旦林豐被萬卓等人算計了。
自己該如何接手御林軍,裝作同情,揪出兇手,在林豐的一眾手下面前,以正大宗律法的公正嚴明。
若是林豐沒有事,自己則要裝傻了。
啥都不知道,只是想調解許進和林豐之間的誤會,使得兩位御林軍的統領,相處更加和諧,共同為大宗盡忠。
就這樣,趙巽琢磨過來琢磨過去,等了一晚上。
臨近黎明時分,有管家快步來到門外。
“王爺,王爺...”
趙巽聽到管家小聲叫喚,便起身拉開房門,邁步走了出來。
兩人來到院子里,趙巽轉頭看著管家。
“王爺,寅時初,林豐率六千騎兵,憑親衛營統領的腰牌,從京都西城出門而去。”
瑞王皺眉:“許進呢?”
管家搖搖頭:“王爺,許將軍不知所蹤。”
“去喚萬卓來見孤。”
管家領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