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現(xiàn)在都不認(rèn)為林豐敢如何對待自己,畢竟自己是皇上跟前的紅人,戶部大員。
戰(zhàn)時自己曾出過大力,讓御林軍有糧草可用,讓萬太師的部隊(duì),不至于餓肚子。
程梁已經(jīng)接到命令,早早在刑訊室備下刑具。
藺倉石被一路提到程梁的刑訊室內(nèi),面對滿屋子的血腥味道,這才心里慌亂起來。
我草,不會是真要動手吧?
他在京都城內(nèi)待久了,真沒體會到如此殘酷血腥的一面。
皇上脾氣好,就算他多說兩句,也不會跟他翻臉。
卻沒想到,這么一位朝廷重臣,在坤城被人拿下,還送到如此一個骯臟兇殘之地。
藺倉石此時便如做夢一般,還是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啪”一聲大響,讓藺倉石一哆嗦。
抬頭用迷茫的眼神,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程梁。
“你是自己說呢,還是先嘗嘗這些刑具的滋味,然后再自己說呢?”
這他媽什么狗屁邏輯,藺倉石更加呆滯。
程梁擺手:“好吧,讓他試試再說。”
又有兩個漢子,上前將藺倉石摁住,拿了兩根粗大的夾棍,往他大腿上套。
藺倉石驚恐地盯著那兩根夾棍,一時竟然忘了說話。
直到一陣劇痛從腿部傳遍全身時,這才驚醒過來,大聲慘叫著,求饒。
“慢著慢著我說,我說...啊...”
這哪里是人能承受得住的痛苦,此時他的心里,有什么就說什么,根本無法保留住半點(diǎn)。
林豐根本不擔(dān)心審訊結(jié)果。
像這些朝廷大員,本身就污跡斑斑,他們成天錦衣玉食,享盡榮華,根本受不得這些痛苦。
交代罪行是早晚的事兒。
林豐看著手里的白條,嘆了口氣。
“國庫里沒銀子,這欠條寫多少都沒用。”
四個參謀早早就上班了,各自坐在林豐給安排的位置上,正襟危坐。
鞠朝越湊過來,看了看白條。
“當(dāng)時確實(shí)去各府縣征了不少糧草,沒辦法,隊(duì)伍打仗,吃不飽不行。”
林豐沉吟片刻:“溫劍,傳令下去,讓每個府城都弄一張欠條,以后就頂稅賦了,誰要去收稅,就先讓他還銀子。”
溫劍躬身稱是,轉(zhuǎn)身去傳達(dá)命令。
戶部侍郎藺倉石被林豐拿下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丞相韓琦這里。
韓琦是出了名的沉穩(wěn)之人,情緒穩(wěn)定是他的座右銘。
可收到消息時,仍然讓他持了茶盞的手,抖了一下,茶水差點(diǎn)撒到手上。
林豐這是要做什么?
御林軍中兩個高級將領(lǐng)已經(jīng)被他拿下,身為御林軍統(tǒng)領(lǐng),這樣做也無可厚非。
可是,藺倉石乃朝中重臣,戶部高管,怎么能說拿就拿呢?
就算藺倉石有問題,你林豐也不該過界啊。
韓琦心里很清楚,彈劾林豐的奏折,已經(jīng)在皇上那里堆成了小山。
根本不管用,大家雖然猛勁參他,卻也只是發(fā)泄一下情緒而已。
明知道叛軍在側(cè),離了他林豐不成。
可林豐這樣搞下去,他這個丞相還干不干了?
萬太師已經(jīng)被林豐架空,難道林豐的手又開始伸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