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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華亂世走,閃躲醉影后,殊途同歸仇?!?
“生旦凈末丑,愛恨看不透,一壺英雄酒。”
“等天地梅花開,誓肝膽相照義結(jié)一樹,俠路重逢再戰(zhàn)江湖”
古樸古香而又簡單的房屋院子內(nèi)傳出爽朗的念讀聲,只見一個六十幾歲的老者手里正拿著一本厚實的書籍,一邊摩挲著下巴上的胡須,一邊細細的品味閱讀手中的詩句。
在念道興起的時候,老者還會拿起身旁桌子上的杯酒酒水一飲而盡??瓷先ダ险叩男愿耦H為灑脫,比較率性。不過在他的眉宇間,卻是有著一股掩飾不住的威嚴的強者之氣。
“爺爺,你又在喝酒?還念個什么鬼詩??!”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只見鱗雅正朝著院子這邊走來。
“嗯?”老者一見到鱗雅,臉上不由的流露出一分淡淡的驚訝,旋即和藹的微微笑道,“丫頭,今天怎么有時間到我這里來?說吧!來我什么事?”
“哼,你看看你,天天就知道喝酒喝酒,你這七玄峰的掌教之首是怎么當(dāng)?shù)模课铱茨氵€是趁早退位讓賢算了?!?
老者不是別人,正是海穹峰的掌教,七玄峰眾掌教之首,夜伯。
夜伯微微一笑,“呵呵,我倒是想退位讓賢,云游四海,放下塵世的明爭暗斗,過著閑云野鶴般的生活”
“行了吧!還云游四海呢!我看你就是坑蒙拐騙。”鱗雅撇了撇嘴,走到夜伯的面前,在旁邊的石桌旁邊坐下。
被鱗雅這么一說,夜伯不由的吹胡子瞪眼,“你這丫頭怎么說話的?我哪里坑蒙拐騙了?”
“誰說沒有?你說是云游四海,可偏偏打著什么‘一字測百福,命算道天機’的招牌四處算命測字,這不是坑蒙拐騙是什么?”
“錯,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這叫廣結(jié)天下緣,我?guī)腿怂忝?,可從來沒有收過一分錢財?shù)?,怎么能叫坑蒙拐騙呢?對吧!”
一番話下來,夜伯說的鱗雅是無語對。
“哼,算我說不過你了。”鱗雅小嘴微噘,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呵呵,丫頭,你還跟爺爺鬧脾氣呢?”夜伯的眉目間流露出幾分慈愛,旋即笑道?!罢f罷!來找我是什么事?該不會就是來這里拆我老人家的臺的吧!”
“哦,是,你不說我都忘記了。”鱗雅一拍額頭,這才想起來自己來這里還有另外一件事?!盃敔?,你還記得,幾年前你帶著我四處坑蒙拐騙”
“等等,說了多少次了,是云游四海,不是坑蒙拐騙。”
“好好,是云游四海。”鱗雅鄙夷的掃了斜了對方一眼,繼續(xù)說道,“那會我們是在大印帝國,路過什么好像一個叫‘霖星城’的地方,你給一個年輕男人測過字,你還記不記得?”
大印帝國,霖星城?
夜伯兩眼微瞇,陷入了沉思當(dāng)中。不一會兒,夜伯點了點頭,“好像是有這么一個人,你一說有點印象了。那小伙子是不是測的一個‘雨’字?”
“對,就是‘雨’字。”
“怎么了?你怎么會問起這么一回事?”
“爺爺,你還不知道吧!那個人來我們七玄峰了。”
“哦?他是七玄國的人?”夜伯面色不禁為之動容。
“這就不太清楚了?!摈[雅搖了搖頭,“是前天入門的,而且你知道嗎?當(dāng)初我們在大印帝國遇到他的時候,他只有師武境的實力,現(xiàn)在竟然到達了通天境三重?!?
聽鱗雅這么一說,夜伯的臉上流露出一分詫異,接著又連連點頭,“不錯,不錯?!?
“什么不錯啊?”
“我和他的緣份不錯,呵呵。”夜伯頷首笑道,“當(dāng)初我為他測得一字,沒想到他卻投入了我七玄峰的門下,你說這是不是緣份?呵呵,鱗雅,你也別太在意這件事了,也別刻意去接近他,一切隨緣就好,哈哈?!?
“唉!跟你說話真沒意思,老頭子,你退位之后,去當(dāng)和尚算了,天天緣啊緣的?!?
說罷鱗雅就自顧自的離開了院子,夜伯笑了笑,搖了搖頭,繼續(xù)端起書籍繼續(xù)觀閱。
夜間,明月高掛,繁星。
寒辰所住的翠仙峰,寂靜的可以用四下無人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