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宮里,蘇瑾云就面色蒼白,汀蘭見狀連忙叫人去請佟太醫(yī),然后將蘇瑾云扶到了床上。
佟太醫(yī)很快就來了,給蘇瑾云把脈后,皺眉道:“自從上次柳容華小產(chǎn),娘娘受攝像影響暈倒后,就有輕微暈血的癥狀。再加上娘娘您這些日子憂思多度,這才會感覺不舒服。”
蘇瑾云點頭,她有輕微暈血癥的事,后來以柳也看了出來,還自責了好長一段時間。
佟太醫(yī)又道:“臣給娘娘開貼藥調養(yǎng)一下吧,但有些話臣還是要勸娘娘。娘娘憂思過度,不利于孩子的成長,臣建議娘娘在孩子生下來前,不要再理會后宮的事情。”懷孕的女人本就辛苦,再加上后宮是非多,再是鐵打的身子,也是受不住的。
“本宮知道了,有勞太醫(yī)了!”蘇瑾云知道佟太醫(yī)并不是在夸大其詞,因為自己這些時日也感覺自己越發(fā)辛苦了,所以才將后宮的事情全部交給了昭和夫人和趙淑媛,只是有些事情,以她們的分位還是處理不了,所以這才總是閑不下來。
佟太醫(yī)開好方子,汀蘭接過道:“奴婢送大人出去吧,順道去太醫(yī)院拿藥!”
蘇瑾云點點頭,靠在床頭瞇著眼休息。
出了蘇瑾云的寢殿,汀蘭叫住佟太醫(yī),將一塊折好的手絹遞給佟太醫(yī),低聲道:“佟太醫(yī),你給我看看這里面都是什么。”
佟太醫(yī)憑著手感猜測到里面是些藥材,汀蘭看了看四周:“太醫(yī)拿回去再看,這是我在鳳儀宮里發(fā)現(xiàn)的,以柳看不出來是什么,可我還是覺得可疑,本想跟娘娘說的,但聽你方才說娘娘不能操心太多事情,我便還沒跟娘娘說。”
佟太醫(yī)明了的點點頭:“好,等我查清楚了再來告訴你。”
蘇瑾云要醒來的時候,臉頰傳來一陣**,好像有什么東西在臉上,不由伸手想去拂掉,不想竟抓住了一只大手,蘇瑾云猛然睜眼,便撞見蕭天佑尷尬的樣子。
蘇瑾云看向自己抓住的大手,這不正是蕭天佑的?看了看蕭天佑,蘇瑾云突然有一絲慌亂,放開手道:“皇上怎么在這里?”
蕭天佑縮回手,沉聲道:“聽說你有點不舒服,朕過來看看。”
蘇瑾云看了看屋內,汀蘭等人都不在,緩緩起身靠坐著:“已經(jīng)請過太醫(yī)了,也沒什么大礙,皇上不必在這守著的。”
蕭天佑起身,遞給蘇瑾云一杯茶:“朕也剛來沒多久,一會兒就要回承乾宮了。”
蘇瑾云接過,想起柳容華小產(chǎn)當天,蕭天佑也是這樣守著自己,給自己端茶遞水。入口,這茶杯里果然還是溫熱的白開水。
放下茶杯看向蕭天佑:“杜氏的事皇上可聽說了?”
蕭天佑點點頭,他感覺很不對勁,為什么每次兩人在一起說的最多的就是別人的事情,但盡管如此,他還是跟蘇瑾云說了:“淑妃是杜氏生前見到了最后一個人,而且據(jù)重華宮的宮女說,淑妃是帶了食物過去的,太醫(yī)也說杜氏是中毒死的,所以目前暫時將淑妃禁足在昭陽殿,事情真相還要繼續(xù)查探。”
蘇瑾云皺眉:“淑妃沒有理由去還杜氏。”
蕭天佑蹙眉:“朕知道,但現(xiàn)在的情況都是指向她,而且她也沒有證據(jù)證明自己的清白。”
“不是說是中毒嗎?淑妃帶過去的食物里面是否有下毒,若是有,與杜氏所中的毒是否一樣?這些太醫(yī)都有查證了嗎?
蕭天佑不耐道:“這些自有她們去查,你就別操心這些了,查明了也會上報到你這邊,總不會冤枉了她去。”
蘇瑾云原本還想說自己的疑惑,但見蕭天佑不耐,便也住了嘴。
兩人瞬間安靜了下來,蕭天佑看向蘇瑾云,心中一絲挫敗,隔了半晌道:“你好好休息,朕已經(jīng)吩咐下去了,在你生產(chǎn)前有什么事就先找昭和夫人,她們處理不了的再來找你,每日的請安也先暫停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你和肚里的孩子。”
蘇瑾云看向蕭天佑,在自己之前他不是沒有過孩子,可對自己這一胎的確要重視很多,就是現(xiàn)在同樣有身孕的穆小媛,蕭天佑都是從未去看過。由此可見,在宮里,嫡字是有多么重要。
蘇瑾云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
蕭天佑沒有再多呆,和蘇瑾云又說了幾句便走了。
想起佟太醫(yī)說的話,不由摸了摸小腹,蘇瑾云嘆了一口氣,自己到底是精力有限,為了孩子,只得暫時放下別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