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杜美人仿若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呵呵笑道:“自從我進(jìn)宮后,杜家的勢力便發(fā)展到了京城,這次的事情,杜家可有出面替我謀劃過?他們知道我破了相,不會再得寵了,巴不得再送一人進(jìn)來呢!說不定,他們正盼著我死呢!哈哈哈!”
杜美人突然像是瘋了一般,情緒很是激動,汀蘭悄然站到蘇瑾云身旁,警惕的看著杜美人,生怕她一激動傷了蘇瑾云。
“我沒推她,我之前也沒見過麝香,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就從我身上搜出了麝香,我就是不承認(rèn)也沒人會信的。”杜美人說著低聲哭了起來。她不想死,可是沒了皇上的寵愛,她還怎么活的下去?
出了同心殿,蘇瑾云又朝沁平殿而去。汀蘭在后邊看著蘇瑾云心事重重的樣子,心里也是不好受,娘娘太過正直心善,貿(mào)然面對這樣的事情,一時之間如何能接受得了。
去到沁平殿時,有宮人在門口守著,見蘇瑾云過來便要通報,蘇瑾云抬手止了:“本宮自己進(jìn)去就好,不必通傳了。”那宮人沒有應(yīng)答,可蘇瑾云剛跨進(jìn)宮門走了幾步,就聽到后面“皇后娘娘駕到”的通傳聲。
蘇瑾云一臉不悅的回頭瞪向那宮人,宮人已經(jīng)垂頭跪趴在地上。
汀蘭見蘇瑾云生氣,連忙上前扶住她,沒想到竟然發(fā)覺蘇瑾云的手在輕顫著!這宮人這般大膽,顯然是背后有人撐腰。
蘇瑾云看著眼前沁平殿的匾額,自己卻是不知,她竟有如此威望!她宮里的下人,竟然也敢忤逆皇后的意思。難怪杜美人會這么輕易認(rèn)罪,被柳容華攀咬上,她又豈能輕易脫身。思緒回轉(zhuǎn),壓下心中的不忿,甩袖進(jìn)了沁平殿。
早已得到消息的柳容華一臉憔悴的靠坐在床頭,看著蘇瑾云進(jìn)來,一臉歉意道:“嬪妾身體不適,恕不能給娘娘行禮了。”
蘇瑾云自顧坐了,淡聲道:“容華身子要緊。”
柳容華一笑,看向守在一旁的香玉道:“香玉,給娘娘沏茶!”
“是!”香玉上前沏了一杯茶,遞給蘇瑾云:“娘娘請用茶。”
蘇瑾云垂眸看了一眼:“放著罷!”殿內(nèi)有著一股淡淡的藥味,想來柳容華也是剛喝了藥不久。環(huán)顧四周,房內(nèi)的裝飾皆是華貴精致,一如往常。蘇瑾云皺眉,這殿內(nèi)的布置總感覺有些違和。再看柳容華,面色雖然憔悴,卻是看不出傷心的神色。
柳容華也不說話,只看著蘇瑾云,蘇瑾云斂眉:“容華宮里的下人**的不錯,今日過來見了那守門的小太監(jiān),竟然都看著比鳳儀宮的要強(qiáng)上幾分。”
柳容華仿若不知的蘇瑾云話中的深意,反而漫不經(jīng)心道:“娘娘謬贊了,不過是些奴才,最要緊就是要聽話,不聽話的自是不能留著的。”
蘇瑾云看了柳容華一眼:“容華說的應(yīng)該不僅僅是奴才吧!這其他人對于容華來說怕也是這樣吧!”
柳容華疑惑道:“嬪妾不懂娘娘說的是何意。”
蘇瑾云一笑:“聽說金大夫一家老小,連同醫(yī)館都搬走了,不知道柳容華可否知道?”
聞,柳容華面色一變,而后笑道:“娘娘說的話,嬪妾是越發(fā)聽不懂了,不過有件事情嬪妾卻是知道的。之前在娘娘身邊的汀荷姑娘,大家都說是娘娘恩典,賜她回老家了,可嬪妾聽說她是畏罪自盡了,不知是否有這回事呢?”
蘇瑾云面色一肅,看向柳容華:“容華果真是有不少資本,可是卻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知昭和夫人可知道柳容華的這些本事!”
柳容華一笑:“皇后娘娘太高看嬪妾了,嬪妾身體不適,就不招待娘娘了,娘娘請便吧!”說著她竟不顧蘇瑾云就躺下了!而香玉更是向蘇瑾云行了一禮,想要送蘇瑾云出去!
蘇瑾云藏在衣袖下的手緊握,若是蕭天佑看見她這副態(tài)度,還會覺得她是最大的受害者嗎?如此囂張的態(tài)度,簡直是不把自己這個皇后放在眼里!若是自己不反擊,豈不是讓人看了笑話!
心中想著如何處理此事,一路出了柳容華的寢殿,來到沁平殿的大門時,小太監(jiān)又立即跪下行禮。蘇瑾云沒有看他,只是在路過他身邊時,肅聲道:“自個兒去內(nèi)侍監(jiān)領(lǐng)罰!”
回到鳳儀宮,蘇瑾云便一個人進(jìn)了寢殿。
汀雨見蘇瑾云面色不善的回來,疑惑的問汀蘭:“娘娘這是怎么了?”
汀蘭想著方才在沁平殿時柳容華的態(tài)度,心中也是不好受,皇后娘娘何曾受過這種憋屈,看向汀雨沉聲道:“娘娘在沁平殿受了氣,心情不好,你去告訴她們,做事都仔細(xì)些,別吵著娘娘了。”
汀雨一臉憤慨道:“柳容華也太囂張了吧,竟然敢給娘娘氣受!娘娘難道沒罰她嗎?”
汀蘭往殿內(nèi)看了一眼,將汀雨拉到一旁,輕聲道:“你叫上張遠(yuǎn)一起,去一趟內(nèi)侍監(jiān),看看有沒有沁平殿的人過去領(lǐng)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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