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丫頭聽到動靜一連叫了好幾聲,推門進來才看到暈倒在地的吳氏,忙驚慌起來,請大夫的請大夫,叫老爺的叫老爺。
吳氏一醒過來就看到齊豐,滿腹的委屈讓她忍不住落下淚來。
齊豐心疼的問道:“你到底怎么了?大夫說你是怒極攻心,是誰惹你生氣了?”
吳氏張了張嘴,根本沒法說出口。
她當年帶進門的東西齊豐都知道,而吳家這幾年雖然發達了不少,也有子弟出仕,卻也不可能拿這么多錢給她,若是告訴齊豐她丟了那么多錢,他根本不用想就明白她是貪了公中的錢。
她只能抹了眼淚找借口道:“妾身是聽了外面的一些閑話,說我這個繼母虐待繼子,這才把浩然給逼得離家出走的,妾身心中委屈,一時想不開就……”
齊豐蹙眉,握緊她的手道:“是誰這樣多嘴多舌?”
“都是外面不明所以的太太們私底下議論的,不巧叫我聽見了。”
“這樣的人你以后別跟她們來往了,我知道你為了避嫌從來都不管他們兄弟的事,我心里知道你是好的就行。”
吳氏緩緩的點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道:“我知道,但聽見別人那么議論,我到底心難平。”
齊豐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對于外面的流他自然也知道,他都被人私下議論,更何況吳氏?
吳氏將此事糊弄過去,但丟掉的錢總得找回來,她知道這事不能大張旗鼓的查,因此叫了乳母和貼身的丫頭來暗訪。
但查了大半天一點消息也沒有。
吳嬤嬤就悄聲與吳氏道:“太太,這么多的錢不可能是丫頭偷的,她們也沒那個膽子,這家里滿打滿算敢做這樣事的也就那一位了。”
吳氏面色微變,“可他連我的院子都沒來過,更別說靠近我的屋子了,他如何偷得?”
吳嬤嬤沉吟道:“祝氏畢竟管家多年,總有些暗棋留下,說不定是指使他們干的,太太,他們這是料定您不敢聲張了。”
吳氏咬牙,扯著帕子道:“乳娘,你帶著人親自去他的院子里搜一搜,看看有沒有什么發現。”
吳嬤嬤應下,借口要替四少爺整理房間去搜查,還別說,在床底下找到了被齊浩然捏得變形的鎖頭,而齊浩然屋里有一個衣柜少了一把鎖頭。
吳氏看著眼前兩把鎖頭,臉色忽青忽紅,半響才啞著聲音道:“去把四少爺屋里衣柜的鑰匙拿來。”
齊浩然因為不在齊府久住,所以府里他的東西很少,也因此他屋里的各種鑰匙主管的下人都有備份的,就是預備他吩咐要拿什么東西時他們不用去問鑰匙也能拿到。
吳氏以勢壓人,加上那衣柜里就幾件衣服,齊浩然的下人猶豫了一下就把鑰匙交出來了。
吳氏用那鑰匙打開了她衣柜的那個鎖頭,這會兒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齊浩然偷了她的錢,還把鎖頭換成了他的。
吳氏恨得咬牙,語氣生寒的道:“既然如此,就休怪我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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