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子衿沒讓齊浩然用武功逃出齊府,反而大費(fèi)周章的買通了齊府的下人,讓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放他溜出來。
齊浩然對此很不滿,問道:“我明明可以悄無聲息的出來的,為何要留下這么大一個尾巴”
范子衿手里只拿了一把扇子,此時他就用扇柄敲了敲手心,得意的道:“我們只是兩個少年,離家出走怎么可能不露一點(diǎn)痕跡呢萬一到時候他到衙門給你報了死亡怎么辦而且你的本事還是藏著一些好,現(xiàn)在還不是拿出來用的時候。”
他冷笑道:“免得被有心人注意,你的武功是你的底牌,輕易不要亮出來。”
京城有不少人都知道齊浩然在習(xí)武,但普遍意義上的習(xí)武就是拳腳上的功夫,若有志向從軍,那就再學(xué)馬上功夫,很少有官宦子弟會學(xué)江湖上那種高深的武功。
因?yàn)槟遣粌H需要天賦,還需要大毅力和花費(fèi)大量的時間精力,而那種武功一般是單對單的高峰對決,在戰(zhàn)場上并不適用。
所以很少有人會去學(xué),更別說十年如一日的打坐練內(nèi)力了,有那功夫還不如多練一下騎術(shù),或是多讀幾本兵書呢。
也就是齊浩然一根筋兒,從三歲開始確立目標(biāo)后就每日不落的打坐練武。
所有人都只當(dāng)齊浩然是和齊修遠(yuǎn)一樣練了適用戰(zhàn)場的拳法和刀法,并不知道他最厲害的在于內(nèi)功與輕功。
范子衿上下掃了他兩眼,蹙眉問道:“我們的錢呢你不會忘帶了吧真要忘了你就得用功夫悄無聲息的回去給我取來。”
齊浩然嘿嘿一笑,拍了拍胸前道:“我怎么可能忘了呢都用油紙包好放在這兒了。”
范子衿松了一口氣,然后又皺眉道:“還有好幾錠大銀塊呢那也不能丟下,從京城到興州府路途遙遠(yuǎn),我們得多準(zhǔn)備些。”
齊浩然大大咧咧的揮手道:“放心,錢管夠。”
范子衿就懷疑的看著他,他的銀子他清楚,也就一百五十多兩,齊浩然身上肯定沒錢,能往里添五兩就算不錯的了。
一百五十多兩聽著多,但京城到北地太遠(yuǎn),路上又太亂,兩個人的路費(fèi)未必夠用,所以他們還是得省著一些。
齊浩然把人拉到巷子里,先從袖子里掏出三塊大銀錠,范子衿認(rèn)出那是昨兒他交給他的。
然后他才從懷里掏出一個厚厚的油紙包,打開一看,厚厚的一疊銀票,上面還是范子衿的小額銀票,十兩的,二十兩的都有,但越往下就越大,多數(shù)是一百兩,五十兩的,最后一張竟然是一千兩的。
范子衿瞪圓了眼睛,咽了一口口水問道:“這錢哪來的”
“我和大哥的。”齊浩然得意洋洋的道。
“胡說,”范子衿一點(diǎn)也不相信,“你手上要有這些銀子你還能留到現(xiàn)在老實(shí)交代,到底哪來的”
“就是我和大哥的,”齊浩然哼道,“齊府有一大半都是我和大哥的,我提前拿了些銀子怎么了”
“你這是把齊府的公中給抄了”范子衿瞪眼。
“我們府上的公中可沒這么多銀子,這是從吳氏房里拿的,我昨晚數(shù)了數(shù),這一共有五萬多兩,估計是我們齊府所有的現(xiàn)銀了。”
范子衿立即把銀票卷起來塞自己懷里,嚴(yán)肅的道:“我們得趕緊走,現(xiàn)在就去買馬逃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