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遠說祝宛出了很多血,可見她真是被氣后大出血死的,他們根本沒有直接證據。
而修遠和他弟弟都是齊家的血脈,他們是不可能脫離家族的,他們捏住這兩個孩子就相當于捏住了祝家和夏家的命脈。
夏彤恨得揮打了兩下鞭子,回身抱住齊修遠道:“孩子,我們不能將這事鬧出去,至少現在不行,我們得有更多的證據,等你們長大以后我們再找他們算賬!”
齊修遠迷茫的看著姨母,不明白為什么她不替母親伸冤。
齊修遠只能寄希望于兩個舅舅了,他現在心好像火燒似的,恨不得沖過去殺了吳氏。
而祝家的兩位舅舅并不能及時趕回來,因為邊關有戰事,等他們脫身請假趕回來時,祝宛已經下葬。
齊修遠已經長成了一只渾身帶刺的刺猬,而齊浩然已被接到范府撫養。
這一看就是兩個孩子在齊家受欺負了。
祝家兩位舅舅大怒,忍不住揍了齊豐一頓,彼時他們還不知道他們妹妹的死因,只是覺得齊豐沒有照顧好兩個外甥,所以才揍他的,手下還算留情,心里依然把他當妹夫的。
但齊豐顯然不能接受兩個大舅子的親近方式,他做了一件惹怒祝家,并讓自己仕途一生不得寸進的事。
齊豐惱羞成怒的要把吳氏扶為正妻,齊母猶豫道:“祝氏才死了不到兩個月,你現在扶她為正妻不好吧,不如等一年出孝后。”
齊豐怒道:“母親沒看到我臉上的傷嗎?祝家欺人太甚,以為對我齊家有那一點子恩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我偏不慣他們的脾氣。”
齊母看著兒子臉上的青腫,心中對祝家也有些不滿,所以并未再反對。
齊豐這才甩袖下去,一出門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長子,頓時怒道:“你在這里干什么?倒是能耐了竄通著外人來對付自己的父親,你立即給我去范府把你弟弟接回來,否則你也別回來了。”
齊修遠對父冷笑,轉身就走。
“你!”齊豐氣了個倒仰。
弟弟幼小,連翻個身都還做不到他們就害人,若不是他突然在午休時刻去找弟弟又怎么會發現他被人放在地上?
當時還是夏初,天氣還有點涼,更何況是地板上,他不可想象,如果他晚幾天知道,那弟弟是不是會被風寒,然后漸漸的虛弱不治夭折,到時候連祖墳都進不了。
好在那乳母夠蠢,不僅把弟弟放在地上,還在弟弟身上掐出了好多印子,他才能聯合姨母用這些做證據把弟弟帶到了范府撫養。
只要弟弟能活著就好,他就在這里看著,看著他們能有什么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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