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浩然雖然不拘著兒子跟別人學(xué)習(xí)陰謀詭計,但還是希望他用的謀略當(dāng)以陽謀為主,所以從不帶他看刑訊,更不會讓他見那種尤其血腥的酷刑。
因為在他看來,暴虐會移人志,他可以帶著兒子上戰(zhàn)場殺敵,讓他見識戰(zhàn)場的殘酷和血腥,卻不容許他親自動手虐打人,哪怕是罪犯和俘虜也不行。
所以小熊見到了捆綁堆在角落里的十來個土匪時采取的是動之以情,曉之于理的勸說,見對方不為所動后就改變策略為利誘。
這下土匪有反應(yīng)了,只見其中倆人睜開眼睛,不屑的看著小熊冷笑,“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別說只是些許金銀誘惑,哪怕你把整個天下捧到爺面前也沒用?!?
這下小熊驚悚了,對上小寶質(zhì)疑的目光大聲辯解道:“他胡說,我這么小什么時候殺過他爹我只在戰(zhàn)場上殺過敵,就算他爹是大金或大元的士兵,兩國對戰(zhàn),他也不能把這個仇記在我頭上啊?!?
是啊,那也是戰(zhàn)爭的錯,小寶立刻勸說道:“這位大叔,戰(zhàn)場上的生死的確不能算作私仇,何況戰(zhàn)場上人這么多,刀槍無眼,你怎么就知道你爹是我堂弟殺的”
土匪氣了個倒仰,啐道:“呸,憑你個黃口小兒也想殺我義父我姨父死的時候你們還穿著開襠褲呢?!?
這下?lián)Q小熊不樂意了,跳起來道:“那你又說與我是殺父之仇這不是愿望我嗎”
“哼,你雖我沒殺我義父,但你爹殺了”土匪冷笑道:“父債子償,可惜我們沒能殺了你,不然我們到了地底下也有臉見義父了。”
小寶沉下臉來,問道:“你義父是何人。”
這下土匪們都不說話了,只是冷笑的看著他們,眼中滿是仇恨。
小寶和小熊對視一眼,見問不出原因,只能退出去。
“看他們的表情不像說謊,難不成我爹真殺了他們義父”小熊撓著腦袋道:“那他們在離京城這么近的地方安兵扎寨是為了殺我爹”
小寶臉色沉凝,“未必,四叔從不亂殺人,真要殺人,那人要不是該死之人,那就是奉父皇的命,他們要找人報仇,四叔是一個,我父皇也逃不掉,不然怎么養(yǎng)這么多私兵”
倆人都不是小孩子了,他們不會以為一個國家的建立真的是和和平平,笑笑呵呵的,其中肯定流了不少的血。
可真要認真數(shù)起來,四叔殺的多數(shù)是該殺的人,從建國到現(xiàn)在,真要比較心虛的大概就是對世家的問題了。
借著隱戶和偷稅漏稅的借口,齊修遠和齊浩然收拾了不少世家,當(dāng)然,被收拾的世家這些問題都存在的,關(guān)鍵是這些問題隔歷朝歷代上都不是什么大問題,君主大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放過,而齊修遠眼里不揉沙子沒放過而已。
“難道是哪個世家的老爺被我父皇和四叔氣得吐血身亡了”小寶猜測。
除此之外他們不做他想了。
正不得要領(lǐng),山上飛奔下一個士兵與飛白稟道:“大人,您快上去看看吧,上面發(fā)現(xiàn)一個地道,里頭好多東西,里頭大堂里還供了一個人的畫像,他們都說是太上老君?!?
“放屁,誰會在地道里供奉太上老君”飛白說著就要跟士兵上山,轉(zhuǎn)身就看到兩位小主子目光炯炯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