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揚靈將黔南的地圖找出來,又翻開西南記事和大周輿志仔細查閱羅殿的地理環境和人環境,眉頭不免緊緊地皺起。如您已閱讀到此章節,請移步到匕匕小說Ыqi閱讀最新章節
羅殿的人多是越人之后,和苗人在古時候倒是同一個祖先,后來遷徙分化,苗人遍布嶺南,布依族卻大多聚居在羅殿。
和苗族一樣,布依族同樣好客卻排外,以族作為統治,族長和祭司的權利最大,而土司統治各族,但約束力并不大,和朝廷關系不遠不近。
因為羅殿嶺南的苗寨還要偏遠貧瘠,朝廷對那塊小地方沒多少興趣,多讓他們自治,每年只是象征性的收一些賦稅了事,只要不遇暴君污吏,羅殿人很少會與朝廷發生沖突。
羅殿不像嶺南的其他苗族那樣被壓迫,自然也不會反抗,他們似乎將山門緊閉,**成一個小世界,既熱情又排外,不管是社會關系,還是社會經濟,發展得都不怎么樣,在這樣的社會條件下,他們怎么會種出如此高產的糧種
如果他們有這個地理環境也算了,偏那里三面環山,羅殿縣內60以都是高山,剩下的40還有一半是低矮的山林,剩下的才是河流平原,水稻種植面積并不廣。
如果那稻種真的出自羅殿,那穆揚靈該擔心的是稻種的穩定性了。
因為在真正播種的時候,種子的穩定性其實它的高產還要重要,因為只有穩定,種子才能向外推廣,不然,不穩定的種子隨時有可能造成大范圍的絕收。
旱稻種子早在她離開京兆府的那一年種出來了,那時候的旱稻種子旱稻一號還要高產和耐旱,但為什么直到去年她才推廣開來
是為了試驗它的穩定性,他們種了五年的時間才讓它穩定下來,也只有在確定它穩定下來的那一刻,它才是旱稻一號。
齊浩然回來的時候見穆揚靈還俯首案寫寫畫畫,道“不是說不給在夜里看書寫字嗎小心以后眼睛不好。”
穆揚靈抓緊寫完最后一句,放下筆笑道“哪里那么金貴,怎么樣,柳先生他們怎么說”
“定了章程,明日我親自去會會那羅展。”
穆揚靈從桌抽出一張紙來遞給他,道“見到他一定要問清楚,他們種這糧種多少年了,產量各是多少,有沒有重大的蟲災和病害發生過,有沒有過絕產的現象,他們是大范圍播種,還是分開參差播種,耐旱性怎么樣”
齊浩然聽得頭都大了,他哪里懂得這些,忙道“我明天帶徐知州去。”
穆揚靈點點頭,“這樣也好,徐知州懂得多些,你要記得,這稻種先別要太多,我們得先自己種幾年確定他的穩定性后才能大規模種植。”
“那照你這么說,這稻種還有絕產的危險”
“當然,氣候氣溫不一樣,水土不一樣,蟲害病灶也不一樣,如果有某一點集了它的致命弱點,說不定絕產了,當然,這樣的可能性較少,減產的可能性較大,但不管是哪一種,我們總要問弄清楚才能放心的推廣。”
齊浩然若有所思的點頭,所以他們并沒有落下風。
齊浩然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