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在白云寺雖然輩分最高,但早已不管寺俗務,聽到外面的動靜時還以為黔南有人造反了,但白云寺又不在交通要道,更身處白云山山巔,并不利于屯兵,兩百年來,不管多少戰禍都波及不到他們,此時又怎會有人多此一舉的打到山來
戒嗔舌尖苦澀,看向戒空。
戒空頓了頓,將手的牒遞給了濟大師,低頭道“人現在凈水庵,只是不知怎么被榮郡王府的人發現了,兩邊交手來。”
了濟忍不住拍案,“胡鬧,還不快叫他們停手,你是要把白云寺幾百年的基業毀于一旦嗎”
此時,凈水庵的主持靜心也在力勸圓方師太,“師叔,我們快停手吧,榮郡王府放出了信鴿,王妃和小世子真在我們凈水庵出事,那我們凈水庵將萬劫不復。”
圓方師太撥念珠的速度不由加快,垂著眼眸不語,靜心師太臉色變了幾變,轉身道“師叔既下不定決心,我是凈水庵的主持,卻不能眼見著凈水庵出事。”
“你以為說出實情我們凈水庵能保住”圓方聲音晦澀的道“窩藏敵國皇室人員,這本是死罪。”
靜心挺直了脊背道“雖是死罪,也只由靜心一人承擔,總拖整個凈水庵要好,何況,我佛慈悲,榮郡王妃和小世子及其仆役卻無辜,能少造一分殺孽少一分吧。”
圓方勃然大怒,“難道我還要你教榮郡王妃無辜到哪兒去若不是她派人夜探東院,這些事情全都不會發生。”
“師叔”靜心沒想到圓方如此偏頗,含淚道“師叔研磨佛法多年,本以為已有進益,沒想到還是如此,榮郡王妃是叫人也探東院,可這事我們明明可以避過,若不是東院的暗衛擅自出手,不留余地,事情何至于變成現在”
其實到現在靜心也不明白那些暗衛為什么要出手,他們躲在暗室里,黑夜,榮郡王府的護衛動作又不敢太大,必定不會被發現,這場禍事他們明明可以躲過的。
靜心主意已定,推門要出去,圓方想要阻止,卻被靜心身邊的幾個武尼拿住,圓方這才知道,凈水庵無知無覺間竟已被靜心掌握,她心不由一慌,靜心卻已經前去吩咐所有武尼住手。
前來相助的白云寺武僧也不由動作一頓,白云寺和凈水庵雖然一寺一庵,但其實一直守望相助,他們對那些藏頭露尾的黑衣人不熟,因此這邊靜心一喊停手,他們也停下動作,見榮郡王府的人乖覺的繞過他們將黑衣人圍住,不由往后退三步,戒備起來。
被黑衣人圍在間的一女子暴喝道“靜心,你是什么意思竟敢違背我家主子”
靜心念了一聲佛號,道“施主,與其相斗兩敗俱傷,不如坐下來好好談談,榮郡王妃心善,或許不會追究。”
在靜心試著說服眾人先停下爭斗時,了悟和了濟已帶著戒空戒嗔匆匆而來,在門口被王府的護衛拿下。
齊三拱手道“得罪大師了,”讓人將刀架在四人脖子,四人倒是安之若素,了悟目露慈色,笑道“還請施主領我們去見靜心師太,貧僧愿為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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