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飛白念完,齊浩然就冷笑道:“爺之前還不信你們會造反,可現(xiàn)在看來,卻由不得爺不信了,你們要造反,早兩年干什么去了現(xiàn)在境內(nèi)土匪叛逆皆被平定了你們才要反,真是蠢貨。”
崔直一愣,立馬道:“齊將軍容稟,我崔家對大將軍忠心耿耿,從未有過謀逆之心,現(xiàn)如今四海皆平,我們又怎么在此時造反”
見齊浩然面露遲疑之色,崔直立馬再接再厲的道:“將軍必定是被奸人迷惑了,在下愿與對方對質(zhì)。”
齊浩然冷哼一聲,道:“對質(zhì)就對質(zhì),爺也讓你們死得心服口服,來人,回營地將那三人綁來,小心著些,別讓人死了。”
崔直心道果然,齊浩然的確是受人挑撥才來的,此時他也顧不得跟齊浩然生氣了,而是快速的動起腦筋,想想是誰要這么針對他們崔家,竟然想出這么惡毒的事。
齊浩然卻已經(jīng)將視線移往崔家那邊,道:“崔家主,爺有個問題一直想不明白,正巧現(xiàn)在我們有空,我請教請教你。”
齊浩然揮手,讓人把崔直拉起來,不讓他跪著了,崔直松了一口氣,就聽齊浩然問:“你這莊園墻高院深,都抵得上一個城池了,你們崔家本家怎么不住在里面,反而要住在縣城里”
崔直的心瞬間繃直了,他覺得齊浩然的問題重心主要是前面半句,因此他斟酌的回道:“因近幾年不太平,所以這莊園才建得如此高大,還請齊將軍不要誤會,而洞庭縣有朝廷護持,崔某自然放心將家人安排在縣里居住。”
“可我得到的消息卻是,你與金信密謀造反,趁著重新給百姓登記身份之機,誘騙流民,以隱戶做隱藏,其實是在招兵買馬。”
崔直和金信“嚯”的抬頭,心俱一寒,他們的確合作將百姓變?yōu)殡[戶,那些百姓只要聽說不用納稅,只需要付出一點地租都很愿意帶著名下的地契過來投奔,到目前為止,他已經(jīng)收了三百多戶,加上之前的,隱戶可抵一個上等鄉(xiāng)。
可從齊浩然這個角度來看,這些人可組織成一支軍隊了。
崔直臉色微白,知道有人借他收隱戶之事誣陷他造反,只是不知齊浩然拿到了多少證據(jù)。
崔直還在思慮,齊浩然卻已經(jīng)看著莊園道:“崔家主,其實是真是假,只要進莊園一看便知,里面有沒有私兵,有沒有武器,只要搜查一遍就能大白于天下,本將性子從來不好,耐心也不夠,是你叫他們打開大門,還是爺直接沖進去”
崔直臉色更加難看,金信著急的看向他,卻因為被堵住嘴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崔家莊園里有什么他不知道,但他知道,私兵和武器都有。
私兵就是隱戶,就是他們的家丁,里面大概有四千多人,齊浩然說是私兵就是私兵,武器,那還用說嗎只看莊園上明晃晃的刀劍就知道了。
金信淚流滿面,后悔起來,自己就不該為了那點利益和崔直合謀,造反可是誅九族的,現(xiàn)在秩序又沒有恢復(fù),造反與否往往只用上位者一句話,以后史書都不會深究。
金信有些仇恨的看向崔直,然后又著急的看向齊浩然,希望他能把他嘴里的東西拿開,他有話要說。
崔直垂下眼眸,并不愿就此認輸,但等被抓的三人被押解來時,崔直心就一寒,心中的僥幸皆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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