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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滿將信來回看了三遍,最后還是忍不住再仔細(xì)的看了一遍,很普通的白話文,就算他沒讀過幾年書也能認(rèn)全讀懂,難道機(jī)鋒在后面的小孩手印里
林滿把信對準(zhǔn)太陽,對準(zhǔn)火光,還是沒看出什么異常來,要不是擔(dān)心會把信毀掉,他真想用水和火試一試,最后他有些生氣的把東西丟給劉大黑,道:“這些狗官到底是什么意思這時(shí)候派個(gè)婆子來送信,不是有陰謀是什么”
劉大黑不識字,所以他只瞄了一眼就丟到了一邊,想了想道:“不如把那婆子押過來仔細(xì)問問,難不成我們連一個(gè)婆子的嘴巴都撬不開”
林滿一想也是,叫人把人押上來。廣告
送信的婆子兩股戰(zhàn)戰(zhàn),才到兩人跟前“撲通”一聲就跪下了,連磕頭的力氣都沒了,全身軟到在地,“大,大王饒命啊,老婆子我也是貧苦人啊?!?
林滿“呸”了一聲,道:“你是貧苦人那我們這些吃糠咽菜的成什么了說,是不是那些狗官派你來給齊浩然送消息的他們打算派多少人來救人,什么時(shí)候救”
婆子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道:“大王,老婆子真是貧苦人啊,我是興州府人,那兒年年被金兵打草谷,老婆子的公婆丈夫全死了,兒女也是散的散,丟的丟,活下我一個(gè)也不得不賣身為奴,主人家雖沒缺吃少穿,但要干的活兒也不少,加上婆子愚笨,這樣的苦差事就落到了我頭上?!?
林滿有些煩躁的道:“我問你這個(gè)了嗎我問的是朝廷那幫狗官派你來干嘛。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wěn)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劉大黑瞇瞇眼,仔細(xì)去觀察婆子,他雖然不識字,但心思卻比林滿要細(xì)得多,相比于聽,他更愿意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和腦子分析出來的。
婆子一抹眼淚鼻涕,道:“老婆子是四奶奶派來的,跟官老爺們沒關(guān)系,四奶奶命也苦啊,才嫁進(jìn)門沒兩年就要守寡了。”
林滿正要煩躁,卻被劉大黑壓制住,放緩了聲音問道:“你說的四奶奶是齊浩然的媳婦”
婆子連連點(diǎn)頭,“真是我們家四爺?shù)南眿D,她頭兩年才嫁進(jìn)門的,今年也才十六,年紀(jì)小的很,大王們可憐可憐她,放過我們家四爺吧?!?
林滿嗤笑一聲,“他可憐他是官,老子是匪,到底是誰可憐那小子十多歲就娶了媳婦,老子都快三十了還是光棍一條,他到底誰可憐”
婆子愣愣的看著他,一時(shí)沒找到話反駁。
劉大黑卻問道:“你說你是你們四奶奶派來的,她怎么這時(shí)候派你過來這不是害你嗎”
婆子回過神來,忙替自家四奶奶辯解道:“四奶奶也是沒辦法了,四爺求援的折子十七天前就到了,你們也圍了我們四爺十八天了,可朝中到現(xiàn)在都還沒確定要不要救人?!?
林滿和劉大黑嗤笑一聲,心里都對朝廷鄙視不已,同時(shí)心弦也放下不少。
“我們家老爺不管四爺,大爺又遠(yuǎn)在北地,鞭長莫及,朝中沒一個(gè)人幫我們四爺說話,我們四奶奶急得茶飯不思,卻偏偏還被奸人所害,早產(chǎn)了,雖說最后母子均安,但我們四奶奶也被嚇怕了,說四爺要是出事,他們娘倆未必能在京城活下去,所以就寫了信讓老婆子帶來,說就是死,也要四爺知道她給他生了個(gè)兒子,也讓他走得安心些,要是他們娘倆沒能活下去,讓他知道了,黃泉路上也好一家做伴,”
婆子抹了一把眼淚道:“婆子本來是不想來的,這來了可能就活不下去了,但四奶奶說著造反的說是土匪,但也是被逼著沒了活路的老百姓,跟我是一路的,四奶奶還承諾我,若是能把信送到,不管我能不能活著回去,她都寫了信給大爺,讓大爺幫我找失散的兒女,還答應(yīng)把人拉扯大,這可是天大的恩情啊,老婆子沒什么牽掛的,就來了?!?
“兩位大王,求求你們行行好,放了我們家四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