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穆?lián)P靈道:“浩然不想把皇帝拉下水,而且,我也擔(dān)心,一旦牽扯到皇帝,他會丟車保帥,他一句話,浩然就有可能被定罪了。”
范子衿一凜,忙收斂了心神,道:“你說得對,這事不能牽扯到圣上。”
他想了想道:“這些都是小道,浩然那里也得抓緊,最起碼要拿到那些官員貪贓枉法的證據(jù),這樣才更有說服力,看來我還得拜訪拜訪御史臺的幾位大人”
范子衿摸著下巴道。
“公公不就是御史中丞他”
范子衿揮手道:“你不用想了,我都求了他四次了,姨父只一味的推諉,他都三天不上早朝了,估計而是怕牽扯進(jìn)里面去。”
穆?lián)P靈泄氣,她沒想到公公這么怕事,齊浩然怎么說也是他兒子吧,兒子在外頭被人欺負(fù),他連說一句話的膽子都沒有。
范子衿沒有齊豐在朝中幫忙說項,而他本身又沒上朝的資格,只能找以前的人脈,就連他爹都被他找上了。
這讓范思文郁悶無比,他們今天早上才吵架好不好,他都已經(jīng)發(fā)誓要不管這逆子了,他轉(zhuǎn)過身竟然還能面不改色的求他幫忙。
范思文不知是該罵他厚顏無恥,還是該夸他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
反正第二天早朝上,齊浩然的第二次辯折就到了,他再次解釋他沒有指使人引導(dǎo)匪民攻擊官邸,至于官員收集到的證據(jù)他同樣不解,因此要求皇帝派人下來調(diào)查,并要那些掌握證據(jù)的官員將證據(jù)來源說明清楚以還他清白。
在折子的最后他這樣反問朝臣,他與那七人無冤無仇,甚至在去衡州前都不認(rèn)識這幾人,到衡州后也是一心剿匪,除了與衡州知府接觸過外,對其他人連面都未見過,為何要指使匪民殺他們
而且還是滅人全家,他齊浩然自認(rèn)為坦坦蕩蕩,不敢說是君子,但也絕對不是陰險狠毒的小人,這是多有深仇大恨才全家都不放過
甚至還留下可以讓人察覺的證據(jù),齊浩然認(rèn)為這是有人栽贓嫁禍,所以要皇帝還他清白。
齊浩然寫得是義憤填膺,語激蕩,折子上激動之處甚至發(fā)了毒誓,說他做了這樣的事就天打雷劈,全家都不得好死。
這個誓太狠毒,因此本來沸騰著一致要求治齊浩然罪的官員們微微冷靜了一些,順著齊浩然的思路這么一想,齊浩然的確沒有殺人的動機,因為正如他所說,他之前與這七人沒什么接觸,更沒有什么恩怨,而到了衡州后也就因為剿匪之事和衡州知府見過兩次面,然后就致力于帶著守軍圍剿匪民了。
這些都是可以查得到的。
而匪民是在某一天夜里突然沖擊官邸,在接下來的兩天里就蔓延到了永州,殺了那七名官員的全家,但其實這么干的并不是同一伙兒土匪,而是分屬四伙人,誰也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赐蝗灰獨⒛瞧呙賳T的全家,并且還集中在那幾天里。
但有證據(jù)表明,在出事之前,有衡州駐軍的人悄悄溜號進(jìn)城與人接頭,而有官員得報,接頭人正是參與了衡州知府且轄下一名縣官滅門慘案的土匪,所以大家才把矛頭對準(zhǔn)齊浩然。
齊浩然是衡州駐軍首領(lǐng)好不好不彈劾他彈劾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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