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浩然冷哼一聲,道:“既然我們把俸祿都交到了公中,那我們的花銷府里就得負責,大奶奶和我們四房的月錢,奴才的月例一分都不能少,至于大奶奶那里的小廚房,因為府里其他主子院里沒有,就不用府里管了?!?
齊浩然惡意的加了一句,“大奶奶會用她自己的嫁妝添補的?!?
趙總管頓時說不出話來。
要說齊修遠兄弟手中沒私產是不可能的,齊修遠可是二品的封疆大吏,可關鍵是人遠在北地,就算不在北地,在臨安城,他想要自己變得沒有私產還不是很容易
將產業掛在幕僚他人名下就行。
別的不說,府里誰不知道范家表公子名下的生意都有四公子的份兒,不然四奶奶會幫表公子打理那些產業
就是四奶奶愿意,表公子也要斟酌一番啊。
偏酒樓是記在表公子名下,干貨店等其他東西也都是在表公子名下,四公子硬說是幫表公子的忙他們也沒證據說這是四公子的私產。
趙總管只能回去回復老爺和太太。
齊浩然哼了一聲,他和大哥早不指望家里了,而家里的這些財產以后多半是給二哥三哥的,不弄私產,難道真把賺的按些錢往回搬
那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嗎
齊豐聽了卻一點也不生氣,道:“既然如此,你就拿了帖子去領他們的俸祿就行,他的月錢比照二公子和三公子的,李氏和穆氏也比照徐氏她們的?!?
趙總管松了一口氣,連忙應下。
吳氏卻有些不甘愿,道:“他們明明有這么多錢,家里有些困難,支援一下怎么了你可是他們的父親,他們卻寧愿把錢記在范家那小子名下,也不愿給你拿”
“行了,”齊豐哪里不知道吳氏的想法,搖手道:“沒有證據,鬧下去我們也討不得好,反正以后這些家業都是留給老二老三的,他們在外頭的事我們就別管了?!?
“老爺”吳氏驚疑不定的看著他。
齊豐面色凝重,低聲道:“浩然拒婚,惹惱了秦相,我本以為我們家肯定會受到打壓,可誰知秦相接連幾個動作都沒什么效果,浩然只知道吃喝玩樂,和嚴家,袁家等可沒多少交情,能請動他們幫忙的只有修遠,他遠在北地都能遙控京里的事,我們還是別惹急了他。”
齊豐對齊修遠并沒有多少父子情,畢竟兒子從小就仇視他,更是離家十年,再多的父子情也消磨掉了,他相信,齊修遠對他差不多也是這個感官,甚至還帶著恨意,雖然不愿承認,但他也知道,祝氏的死多少和他有些關系。
既然知道他們父子之間沒多少情義,在齊修遠得勢的時候自然是能避讓就避讓一些。
本來以為他不過是一武將,沒料到皇上會如此忌憚他,而其他老臣會如此看重他。
齊豐一時心中五味陳雜,心中是又苦澀又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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