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甩上車門,跳下車,下去了才發現這是自家的馬車,他果然是氣糊涂了,竟然下了自家的馬車,應該把齊豐趕下來才對。
不過想到齊豐那樣子,范思文也就歇了心思,站在地上喘了兩口氣,這才有些無奈的揮手,讓車夫送齊豐回齊父,他自己背著手走回去。
范思文沉著臉走回到家,這才發現他還要去上班呢,竟然就翹班回來了,今天果然是諸事不順,這么一想,他也沒心思去衙門了,直接打發了小廝去衙門里請假,自己青著一張臉進府。
夏彤聽說范思文回來了,連忙跑出來,邊給他手里塞了一個暖爐,邊問道:“怎么樣了”
見他臉色不好,就問道:“是不是修遠出事了”
范思文直接進了書房,將人打發掉,夏彤見他不說話,就跺腳道:“你倒是說話呀。”
范思文瞪他,“修遠能有什么事放心吧,有嚴太傅在,又有袁將軍在前面頂著,處置不到修遠頭上,就算降罪,也不過是扣扣年薪之類的。”
“那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范思文胸中怒氣翻涌,“本來就沒多大事,你表姐夫卻主動幫修遠認罪,認的是其他罪也就罷了,竟然連造反的罪名都敢應,真不明白他這四品官是怎么來的。”
范思文將今天朝堂上的事和夏彤說了一遍,道:“你給子衿寫一封信吧,將這邊的事和他說一說。”
“那,要不要把子衿叫回來還有浩然,他們兩個還是孩子呢,還是叫他們回來讀書吧。”夏彤滿臉擔憂的道。
范思文瞪她,“你能做得了子衿的主兒”范思文冷哼一聲,“你要是能把人叫回來就叫吧。”
夏彤氣惱道:“還不都是因為你兒子才離家出走的。”
“怪我”范思文剛壓下的怒火又騰騰的起來,吼道:“恩蔭的名額是老子的,他是我兒子,難道家略就不是我兒子家略他還大兩歲呢,我給他恩蔭怎么了”
“嫡庶有別你不知道啊”夏彤吼回去,“子衿是嫡子,這恩蔭的名額本來就是他的,憑什么要讓給家略從他出生,他讓了多少東西了”
“他十一歲就考中了秀才,能自己出仕,要這個恩蔭干什么他大哥讀書讀書不成,習武也沒有天賦,我才把恩蔭給他的,難道你想家略一輩子靠著子衿嗎”
不是范思文往壞處想自家的兒子,子衿從小就蔫壞蔫壞的,等他一走,他還不可勁兒的折騰他庶兄。
...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