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知道齊浩然是怎么混進了長安縣,又跑到了函谷關去的,反正他從背后突襲了函谷關的守軍,丟了函谷關,金兵的大勢已失,他們只能從背面的蕭關撤出。
齊修遠,江澤和莫雄三路會師,正式占領了京兆府全境,時隔二十年,京兆府重新回到大周的手里。
二十年,是齊修遠的歲數reads;。
二十年前,他的父親和母親一起往南逃亡,他父親為了保證生命安全,欺騙了他母親,在路上就與他母親結為連理,就連他都是在南逃的路上懷上的,這座城,對齊修遠有不一樣的意義,他恨它,卻又愛它
“將軍,”江澤大踏步走來,躬身道:“四公子已經回來了。”
齊修遠起身去看自家弟弟,齊浩然正裸著上身坐在書房里,旁邊燒著火爐,一個大夫正在小心的給他包扎胸前的傷口。
齊修遠大踏步走來,在外間的時候停留了好一會兒,確認身上的寒氣已經被火爐烤去以后才進來,身上有些臟的江澤猶豫了一下就沒跟進去。
他怕被將軍扔出來。
齊修遠見大夫正在給弟弟包扎傷口,就停了好一會兒,見他弄好了,這才邊給弟弟披上衣服,邊問道:“他的傷口如何”
大夫恭敬地道:“心口的位置被東西擋住了,所以并沒傷到要害,不過重擊之下對內臟也有些影響,我開幾副藥給他調理一下,再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現在天氣冷,傷口不會發炎的。”
這也是齊浩然的運氣,不然這么大的傷口在夏天可是很容易發炎的,發炎就意味著高燒,意味著死亡。
齊修遠點頭,讓人帶著大夫退下了。
齊修遠這才有心看弟弟胸口的傷口,心中是又愧又氣,愧的是自己又讓弟弟受傷,氣的也是自己,浩然才來這里三年,卻已經傷了兩回,上次差一點進了鬼門關,這一次要不是衣服心口的位置放了一枚護心鐵片,只怕就直接去見母親了。
齊修遠摸了摸他胸上的傷口,皺眉問道:“如何了”
齊浩然大大咧咧的道:“大哥,你就放心吧,傷口看著深,但其實沒傷到骨頭,心口這里只有淺淺的一道痕,就劃破了點皮。”
齊修遠卻看著他從肩膀到右下腹的包扎不語,他雖然沒看到那道新的傷口,但也知道有多深,對方的力氣不小,要不是有鐵片擋住,使得他的到受阻,下面右腹的傷只怕更重。
齊修遠拍了拍他的肩膀,幫他將衣服穿起來,道:“回去以后要謝謝阿靈。”
齊浩然臉上的笑容更盛,狠狠地點頭道:“我一定謝她,她又救了我一命呢。”
看著帶著些討好的弟弟,齊修遠就笑著拍了拍他的頭,笑道:“行了,大哥知道,你心儀她,等你們長大,我就做主給你聘她。”
齊浩然高興起來,然后又擔憂道:“不知道臨安府那邊會不會答應。”
齊修遠眼睛一暗,面上卻笑意不減,“這不是你操心的,一切有大哥呢。”
齊浩然聞才重新高興起來。
“明天我叫人送你回去,好好的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