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一樣”劉二錢嘀咕道:“都出了五服了”
見大哥又瞪他,劉二錢就不說話了,笑嘻嘻的湊過去問,“大哥,明年阿亭和阿園都過去和阿靈干,你說我們能不能跟阿靈借兩頭牛回來干活”
這可是大事,家里人都豎起了耳朵。
“不行,”劉大錢一口回絕,不客氣的道:“他們倆只是過去伺候那幾畝試驗田,又不是把阿靈家的地都負(fù)責(zé)了,抽個幾天的時間出來,再隔兩三天過去看一趟就行了,今年家里怎么種的還怎么種。”
“那今年和去年阿靈還來給我們家拉犁了呢,她現(xiàn)在這么忙,你還想著明年她來嗎她不來,家里的地能種完嗎有牛借為啥不借”
“這個口子不能開,”劉大錢瞪他,“說你沒腦子,你還真沒腦子啊,你都多大年紀(jì)了,能不能多想想,咱劉家那么多人,單拉出去,阿靈都得叫舅爺表舅,她家又不是只有一兩頭牛,只幫襯我們兩家說得過去,而是有三千多頭,到時候一窩蜂的湊上去,她是借還是不借”
劉大錢這么一說,大家就都沉寂了下來。
“春耕借了,秋收借不借那阿靈養(yǎng)的牛不是白養(yǎng)活了”劉大錢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弟弟,道:“這話你不許跟阿靈提,哪怕她把牛給你牽來了,你也得給我還回去。”
劉亭知道父親向來耿直,聞忙道:“爹,我們家不借,可別人家也會上門借啊,到時候阿靈照樣不好做,我看不如這樣吧,阿靈不是說牛本來就是租借出去的嗎那我們也照著規(guī)矩租借,家里沒糧食就用工日抵。”
劉朗就毫不客氣的嘲笑老爹,“爹,我們家不借牛的時候也是要幫表妹家種地的,你這不還是白借嗎”
劉園見侄子這么拆他老子的臺,也不由“撲哧”一聲笑出來,見劉亭瞪他,就忙笑道:“我看不如一半一半吧,租兩頭牛,一頭就用糧食算租金,一頭按工日算,我們家這么帶頭了,他們也就不好占便宜了。”
說完笑嘻嘻的道:“大伯,你要是怕阿靈擔(dān)了壞名聲,就讓我爹在村子里嚎一嗓子,就說是他的主意,說他不好意思白占外甥孫女的便宜。”
劉二奶奶就拍掌道:“這主意好,這混話由他爹說出來別人也不懷疑,就算是族長也沒法子。”
劉二錢氣得脖子都紅了,梗著脖子問道:“我混嗎憑什么這混話就要我說劉園,你給我出的什么餿主意”
劉趙氏等三個兒媳抿嘴一笑,劉朗幾個小的不敢當(dāng)面笑,只能擠眉弄眼的憋住笑容。
“行了,行了,”劉大錢攔住他,“阿園也沒說你混,我看這主意行,回頭就這么辦吧。”
劉二錢滿臉傷心的看著大哥,但他一向怵大哥,所以只能去瞪兒子和妻子,走的時候還一個勁兒的跟在劉二奶奶身后問道:“你把話說清楚,我哪里混了這幾十年來我哪里混了”
質(zhì)問完妻子又去質(zhì)問兒子,“劉園,你說,你爹我哪里混了你個臭小子,我要是混,我能說生下你這個混蛋小子”
劉二奶奶橫了他一眼,道:“就憑你說這話,你就是混。”
劉園現(xiàn)在只恨不得把腦袋埋進土里去,恨不得時光倒流回去,他絕對不會說那句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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