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動了卻沒膽子去報名,只能眼巴巴的蹲在墻角看著那張布告,和在布告跟前不斷念的人。
穆揚靈覺得他雖是一個膽小怯弱的人,但并沒有做過什么惡事。
一個在二十八年里都沒做過惡事的普通人,那么在以后的歲月里,做惡事的概率也很低。
了解了人家的人生經歷和戶口情況,自然就是考核人家的業務能力了。
穆揚靈將這件事交給了劉亭,劉亭就和他聊了一會兒,全是地里的活,這個陳三柱很擅長,他從五歲就開始下地,種了二十三年的地了。
陳三柱雖然有一股憨勁兒,但又不笨,知道自己估計是通過了大半,和劉亭談話的時候幾乎是無話不說,凡是自己種地的經驗全一股腦的說出來了,就是劉亭也不得不承認,論莊稼把式,就是他也比不上陳三柱。
在劉亭和陳三柱說話的時候,一旁的許堅一直挺直了腰背,雙手緊握的聽著,穆揚靈見他的臉色越繃越緊,就笑著問他,“許大叔,你是鳴水縣人,是到縣城來做買賣的”
許堅扯了一下嘴角,局促的道:“不是,我,我來找找看能不能找到活計干,這不秋收也過了,有一個冬天的閑工夫,所以就來縣城找活兒reads;。”
“許大叔一般是找什么活兒”
“什么活兒都干,跑堂的伙計,后廚幫忙的,扛布袋的,您別看我小,我什么都能做的。”
穆揚靈微微點頭,“您家里也是種地的”
許堅點頭,“我,我也佃有幾畝地,但這兩年地不好種,所以”佃地連租金都交不起,許堅覺得還不如去做長工呢,雖然有苦又累,好歹不會斷炊,更不會欠債,要知道今年地里就沒多少糧食,他將所有的糧食交了地租,發現竟然還倒欠了錢,本來就窮了,現在更窮了。
“你的字是跟誰學的”
“跟我們族里的叔公學的,他以前在縣城里做過跑堂的伙計,后來做了賬房,偷學了一些字,回來后就教了我一些”
了解完人家的祖宗八代,穆揚靈就將自己的條件說了,道:“到時候,你們不僅要負責試驗田,我家里的地也要跟著一起耕種的,和你們說的長工差不多,但我不會克扣你們的工錢,也不會少你們的吃穿,相反,試驗田只要有成績,我就給你們提成紅包。”
陳三柱和許堅都局促的笑著,不管他們信不信,反正這話聽著好聽,他們就高興。
劉亭覺得這條件太好了,忍不住扯了扯穆揚靈的衣袖。
穆揚靈沖他安撫的一笑,對兩人繼續道:“你們現在既然沒有家了,可以搬到這里來住,隔壁的舊房子也是我家的,我有兩個人也是住在那里,但他們現在人在漢中府,你們兩個要是合得來就合住一間,先湊合的住,等明年我再把房子擴擴。”
陳三柱和許堅忙搖手道:“不用擴了,不用擴了,姑娘,我們脾氣合,就住在一塊兒就行。”
有的住就不錯了,陳三柱和許堅又不是不懂世事的人,別人家的長工大多住在柴房或是牛棚,他們有房子住,有炕睡表示很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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