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都是飛白記得,齊浩然去哪兒都帶著飛白,花錢,錢都是從飛白手里給出去的,所以事無巨細他全記下來了,包括他在紅味樓里吃的飯錢也都記下了。
范子衿本來沒打算查賬,見賬本來了也就隨意的翻一翻,他不由皺了皺眉頭,指著賬冊問飛白,“怎么你們主子的零用錢和軍需還掛在了一起”
“主子在軍營里的時候和將士們同吃同住,見大家訓練辛苦,就給大家加餐,這,軍費有限,所以只能主子自個掏錢。”
范子衿合上賬本交給飛白,對齊浩然道:“你這樣會養刁他們,以后因恩生隙,不聽號令怎么辦”
“別聽飛白瞎說,你以為我這么傻又不是隨便給他們加餐,只有他們的訓練或是任務超過我的預期,或是立了大功我才會拿私房錢賞賜他們。”
范子衿這才放心,但他還是為齊浩然的荷包擔憂,“這樣,你再多的零用錢也不夠用的。”
范子衿正想說給他在鳴水縣置辦一些產業,這樣以后他可以吃出息,要用錢的時候也就不用問他和大表哥用了,抬頭就看見飛白正心驚膽戰的看著他,就將到嘴邊的話咽下,等齊浩然去洗漱后他才招飛白來問話。
“你剛才為何出冷汗還那樣看著我”
飛白躬身道:“表公子,小的知道您心疼我家主子,剛才我就怕您說要多給主子錢,或是給主子產業什么的”
“為何怕這個”見飛白拿眼偷看他,就將手中的茶杯摔到桌上,喝問道:“問你話呢。”
飛白就立馬跪到地上,道:“表公子,主子的為人您知道,疏財仗義,花錢沒個數,手上有五十兩,他能花出去一百兩,現在主子每個月有月錢五十兩,又有大公子給的二十兩,還有您這邊給的一百兩,但每個月下來做結算,外頭總是能欠下四五十兩的賬,須得拿下個月的銀子來填補,您要是再多給他錢,那他只會欠得更多,要是給主子產業,那”飛白眼巴巴的看著范子衿,意思不而明,到時候齊浩然花的錢,欠的賬只會更多。
主子爺在花錢這方面還是個孩子,根本不會節省,作為齊浩然的貼身小廝,他不僅是要照顧伺候他,還要負責引導他,不然主子犯下的錯,到最后還是得他背著,別人不說,只大公子就饒不了他。
主子花錢雖然沒個數,但在外頭欠下的賬都是根據自己每個月的零用錢來的,比如以前錢少的時候,他最多也就在外面欠下二十兩左右的賬,絕對不會超過他每個月零用錢的三分之一。
有時候飛白都會懷疑主子是不是算好了的。
范子衿從小和他一塊兒長大,為他擦過無數次的屁股,還過無數次的賬,自然知道他的這種“天賦”,頭疼的撫了撫額,揮手道:“行了,我知道了。”頓了頓又道:“我不會給他漲零用錢的。”
飛白就大大的松了一口氣,躬身退下去了。
齊浩然并不知道他洗澡的這個時間里讓他失去了一份可以生出零用錢的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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