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揚靈家的藥酒的確好,不僅表現在藥效見效快上,更表現在痛上。
穆揚靈在手掌心里倒了一些藥酒,在手掌心里摩擦一下就抹在齊浩然身上,微微用力,藥酒滲進齊浩然的胸膛,帶來陣陣的刺痛,就算齊浩然自詡男子漢大丈夫不怕痛也不由咬住自己的拳頭才沒發出聲音來。
范子衿見齊浩然額頭冷汗直冒,不由急聲問道:“你這藥酒到底行不行啊”
穆揚靈別用力邊道:“現在把淤血散開以后才不會痛,你問齊浩然,有用沒有”
齊浩然雖然疼得直冒汗,但還是抽空沖范子衿點了點頭。
等到穆揚靈推拿過一遍停手,齊浩然整個人就像是從水里撈起來的一樣,飛白忙進廚房打熱水進來幫他擦洗身體。
舒婉娘見女兒從屋里出來,就忙關切的問道:“你們不是去將軍府了嗎怎么小將軍帶了一身的傷回來這是誰下的手啊”
“是將軍,娘,你別問了,這是將軍在執行家教呢。”
范子衿聞就哼了一聲,轉身出門,穆揚靈給舒婉娘一個安撫的眼神,就跟上他。
范子衿心情不愉的站在草地上,眼神有些陰郁的看著不遠處的麥田發呆。
穆揚靈走到他身邊,問道:“將軍因為功勞的事罰你們了”
范子衿冷笑道:“你猜的倒是準。”
穆揚靈直接在草地上坐下,悠然的道:“這又不難猜,說說看,將軍是怎么罰你們的”
“罰我離開五營一段時間,你高興了”
“你離開與否和我并沒有直接的利益沖突,我為什么要高興范子衿,有沒有人說過你就是個問題少年”
范子衿轉身瞪穆揚靈,穆揚靈卻拍拍身旁的草地道:“坐下來吧,你站著不累,我仰頭說話也累啊。”
范子衿直直的站了一會兒,這才在離穆揚靈八丈遠的地方坐下。
穆揚靈抽抽嘴角,繼續道:“除了齊浩然和齊修遠,你心里很少裝得下其他人,范子衿,說得好聽點,你這叫少情少性,難聽點則是寡恩薄幸。”
范子衿冷冷的道:“與你何干”
“就是說啊,”穆揚靈贊同的拍草地道:“就是因為這樣想我才處處相讓與你,人家說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尤其是睚眥必報,小肚雞腸的小人reads;。”
范子衿瞥了她一眼,道:“這些話當著我的面說就不怕我這小人把你往死里整”
“可我現在有點把你當朋友了,”穆揚靈無視范子衿皸裂的表情,道:“齊浩然把我當朋友,而你是他兄弟,我們這一年來相處的時間也不短了,你在我這兒算的上朋友了,朋友想差踏錯,總要提醒一回。范子衿,你認為對齊浩然好的事情,齊浩然未必愿意接受,那件事也未必就對他是好的,你再這樣霸道,再好的兄弟感情也終有被消磨殆盡的一天。”
范子衿臉色臭臭的直視前方。
穆揚靈扭頭去看他,道:“范子衿,你要記住,你是一個**的人,你得先為自己活著,齊浩然也有自己的生活。”
穆揚靈見他不不語的,也不知道他聽進去了多少,只好拍拍屁股起身,讓他自己坐在草地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