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訂閱比≥50%的能正常閱讀,否則需延遲三日,補足可立看正值春耕之時,一年之計在于春,這時候若是懶怠了,到了秋天收糧的時候該是要哭。
招兒準時這個點兒就醒了,睜開眼發現小男人還睡著。
昨兒她睡下沒多久,小男人又發了熱,忙了大半宿,幸好到后半夜就退熱了。
她坐了起來,抬手去摸了摸小男人的額,確定不燙手了,才輕手輕腳地穿上衣裳,下了炕。
第一件做的事就是先把門打開,早就焦躁難安的黑子,唰的一下就鉆了出去。招兒也跟著走出房門,見黑子急搓搓地跑出院門外去撒尿,失笑地搖了搖頭。
此時院中早已有人起了,是三房的周氏和其長女薛桃兒。
今日輪到三房做飯,薛家的規矩是除過各房的家務外,公中的活兒都是平均分攤。每房一天,輪著換。
負責做飯的那一房,不光要負責一家老小的吃喝,還要侍候家里的牲畜。薛家養了兩頭大肥豬,每日光侍候這兩個祖宗,就不是一件輕松的活計。更不用說還要喂雞、挑水,砍柴了,所以這一天做家務的這房女眷,是不用下地干活的。
看似倒是公平公正,可實際上如何內里人都知道。
大伯母楊氏自詡男人是個童生,在家中格外高人一等,自打薛青山考中童生后,就再也不沾手家務活了。關鍵是趙氏也向著她,旁人倒是不好多做質疑。
起先是薛狗子的娘裘氏做,好不容易三房的周氏進了門,妯娌二人終于有了分擔。之后裘氏跟隨亡夫而去,又剩了周氏一個人,直到四房的孫氏進門,才又將將能喘口氣兒。
可惜孫氏是個愛偷懶耍奸的,其實大部分的活計還是周氏在做。
以前裘氏還在世的時候,招兒也幫著裘氏做,后來裘氏過世,招兒忙了二房的家務,還得做公中的。再加上那會兒招兒也還小,薛老爺子發話讓她照顧好薛狗子,不用管公中的活計。
招兒這才有了空閑可以四處搗騰弄些銀錢,不過她是個做人做事看良心的人,閑暇之余也會幫些力所能及的。至于像孫氏那樣拿話擠兌她的,她的利嘴也不饒人。
見薛桃兒正吃力地從井里往上打水,招兒揉了把臉走上去給她幫忙。
十三歲的薛桃兒像朵含苞待放的小花兒,雖長得稱不上很漂亮,也是清秀非常。見招兒來給自己幫忙,她不禁露出一個笑,和她說話:“招兒姐,二哥好些了吧?”薛狗子在薛家孫子里排行為二,所以薛桃兒才會叫他二哥。
“昨兒夜里又發了熱,后半夜才稍微好了些。”招兒好奇地四處看了看,問道:“怎么三叔不在?”
薛青柏雖是人老實寡了些,但向來疼愛妻女,舉凡逢了三房做飯,都會提前起早把水缸裝滿。
薛家是有自己的水井,可這水井太深,再加上這井上沒安轆轤,光憑女兒家的力氣往上打水,真是要累得不輕。也就招兒天生力大如牛,力氣比起尋常壯年男子也不差,才能十分輕松地將水桶從深井里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