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沒有放在心上。
第二天,他一大早就起來蒸了叉燒包磨了豆?jié){給楊綿綿當早飯,她昨晚上睡得晚,這會兒還睡得和小豬似的,被他拍了幾下屁股都沒醒過來。
最后是掰開包子讓她聞著香味才醒過來的,可醒是醒了,偏偏不睜眼,張嘴要去咬包子,結果親到了他。
“你好奸詐。”楊綿綿揉揉眼睛,不滿地控訴。
“有沒有良心,一大早起來給你做早飯居然被你罵奸詐,不給你吃了,出去吃三明治吧。”荊楚作勢要走,被楊綿綿拽住袖子連親好幾口,“我錯了,交出包子!”
她風風火火吃完早餐還順便帶走一個,騎著車匆匆忙忙趕去上課。
荊楚開車倒是不著急,他們的工作時間是早上九點開始,但案子不多,所以肯定是比國內(nèi)空閑,何威廉說他們這邊在和fbi交涉,可能以后會去fbi交流學習一段時間,一起聽聽課什么的。
老實說,荊楚對這樣的交流學習還挺感興趣的,他決定去找些相關的案例看看,學習學習老美這邊的辦案方式,看看和國內(nèi)有什么區(qū)別。
他到辦事處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個踩著高跟鞋卻懷抱著一個大紙箱的苗條女性艱難地挪動著,紙箱有點大,擋住了她的視線,讓她走起路來十分不便。
荊楚倒是沒想到新組員會是個女性,趕緊上前幫了一把,箱子一入手還挺沉,旁邊的女人趕緊道謝:“謝謝……荊楚?”
四目相對,荊楚也愣了幾秒鐘,相當意外:“文靜?”
試問茫茫人海,遠隔重洋,和闊別八年的初戀再見的幾率有多少?
很少很少。
但緣分就是那么奇妙_(3」∠)_仿佛冥冥之中,命運自有惡意。
老實說,兩個人再見面,心情都有點復雜。
荊楚是想,完了,如果文靜是他的新同事,那就意味著接下來的日子他要和她相處很長一段時間,尷尬倒是不至于尷尬的,越是耿耿于懷越是證明對那段感情放不下。
但問題是,家里那只羊總是不按套路出牌,有可能是完全不搭理這事兒,也有可能吃個飛醋。吃,還是不吃比較可愛呢?荊楚想想,還是挺希望看到楊綿綿吃個醋鬧個別扭的。
畢竟前幾天他還一直擔心她會不會遇到更年輕更英俊更志趣相投的同學然后嫌他老呢。但她一點兒都不擔心!一點兒也不!好像腦袋里從來沒有思考過他的同時會不會是一個胸大腰細的金發(fā)美女。
多么,令人心碎……
而文靜的心情可完全不是這樣的,回想當年在大學里的時候,兩個人是同學,那一次爬山去看流星雨成為了他們在一起的契機,算是她半主動促成的這件事。兩個人交往以后呢,感情也著實不錯,荊楚當男朋友是無可挑剔的,帶她出去玩,給她買東西,每一天都覺得很開心。
當年是真的想過畢業(yè)了也不分手,好好一路走下去的,因為遇到一個好的人特別不容易,尤其是這個渣男頻出的年代。
他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吵架是荊楚不顧她的想法,毅然決定去當兵,她是真的傷了心,兩個人冷戰(zhàn)了幾個月,荊楚去部隊后還給她寫過信解釋,但她都沒有回。
半年后,她收到美國名校的offer,臨走前給他寫了一封分手信,很理智,她說他們的感情其實并不成熟,也并不深厚,兩個人以后分隔兩地,恐怕感情難以維系,所以不如分手,“我有幸今生與你相見,卻沒有緣分與你攜手白頭,愿別后你我相忘江湖,各自珍重”。
文靜寫這封信的時候以為他們不會再見面了,但萬萬沒有想到,過去了那么多年,居然還能在這里成為新同事。
真是感覺不真實又極度荒謬。
兩個人尷尬了大約一分鐘,荊楚才率先抱著她的箱子進去,擺在空余的那個位置上:“你坐這里可以吧。”
“可以,謝謝。”文靜連忙收拾東西。
其他人還沒有到,荊楚給她磨了杯咖啡,覺得現(xiàn)在把人家丟在這里太過刻意了,畢竟是他鄉(xiāng)遇故知,因此選了一個很大眾的開場白:“沒有想到會在這里見到你,這些年過得好嗎?”
“還不錯。”文靜對他笑了一笑,落落大方,“我之前在大使館工作,這次上面把我調(diào)到這邊來協(xié)助你們工作……你是當了警察?這還真的出乎我的預料呢。”
荊楚也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的情況:“我退役以后去了南城,去年申請調(diào)職到美國來,我老婆也在這里。”
重要的是后面那句話。雖然荊楚對別人是說女朋友的,因為在他的想法里,還是得辦了婚禮改口才算,但說女朋友顯得不夠慎重,對著初戀這么一個敏感的對象,還是把話說死比較好。
文靜有點驚訝:“你結婚了,我一點兒也沒聽說?”
“嗯,就今年的事。”再多說就顯得刻意了,荊楚點到為止。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