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件不好,等政府撥款下來,我們會改建?!贝彘L笑瞇瞇地說,“這兩天我們也不接待外人,許記者就和朋友們好好玩,有什么需求和啞嫂說就行了?!?
啞嫂就是那個悶聲不吭打掃衛(wèi)生的女人。
“好的,那真是麻煩村長了。”
送走了村長,尹月忍不住說:“許央,你為那些孩子做了那么多……你看有沒有我們能幫上忙的,我家里也有一些不要的書本什么的。”
許央微笑著說:“這次帶來的東西是之前大家募捐的,下一次我肯定叫上你們?!?
丁海也忍不住夸她:“看不出來啊許央,你那么一個小姑娘,居然做了那么多事?!?
“我相信任何一個人看到這樣的情況,都不會坐視不理的?!痹S央回答得是十二萬分的得體。
楊綿綿懶得聽:“我去遛狗。”
“不要去太遠(yuǎn)?!鼻G楚關(guān)照一聲就讓她出去透氣,海盜一抖毛,氣定神閑地跟了出去。
許央看她走了,踟躕了會兒,磨蹭到荊楚身邊,小聲問:“她是不是不喜歡我啊?”
荊楚一挑眉,微笑著說:“我們家綿綿比較內(nèi)向?!?
“噢,那就好?!痹S央做了一個松了一大口氣的樣子,“我還以為我哪里得罪她了呢。”
博瀚忍不住皺眉頭:“她這樣任性地跑出去,萬一走丟了還要我們?nèi)フ?,太不懂事了?!?
荊楚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在那里勤勤懇懇鋪睡袋,準(zhǔn)備燒水,忙得腳不沾地的尹月,又看了一眼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干只是聲援許央的博瀚,唇角的笑容冷了下來:“我只知道,從來沒有男人閑著,讓女人干活的道理?!?
博瀚勃然大怒:“那是我女朋友,她樂意,你管得著嗎?”
“那綿綿是我女朋友,你管得著她去哪兒嗎?”荊楚不咸不淡反駁回去。
丁海不厚道地笑了一聲,他也看不慣博瀚那大爺?shù)哪樱路路饦吩谄渲?,他也不好多說,畢竟是人家的私事。
楊綿綿這會兒也沒走遠(yuǎn),就在附近遛狗,今天在車上憋了一天,海盜也得松松骨頭,順便解決一下生理問題。
這溫泉旅館建得距離村子有點距離,只有啞嫂一個人在廚房里整理東西,她湊過去問:“有什么東西可以吃嗎?”
村長家的菜一般,但耐不住搶菜的人戰(zhàn)斗力太強(qiáng),她都覺得餓了。
啞嫂指了指灶臺旁邊的東西,雞蛋面條和村民自家腌的咸肉。
“要自己做,你會做飯嗎?”楊綿綿繼續(xù)問。
啞嫂冷淡地?fù)u了搖頭,拿出一本小本子給她看價目表:雞蛋三塊錢一個,番茄一塊,面條五塊。
楊綿綿歪著頭看了一會兒:“這字寫得不錯,你不是村里人吧?”
啞嫂冷冷看她一眼。
“你是哪里人?”
啞嫂不理她了,提著一桶水出去了。楊綿綿看了看本子上的字:“看這字,起碼是初中生了,看見有外人來也不求救,是死心了嗎?”
“村長敢把她一個人放在這里,就有把握她不會跑,估計是有孩子在,不敢跑了吧。”楊小羊唏噓,“可憐啊。”
楊綿綿眉毛微微一挑,看四下無人,拍拍灶臺:“那個女人是被拐來的吧?”
“你是問啞嫂啊(>﹏她好可憐的。”灶臺的口音是帶著濃烈的方味兒的普通話,但勉強(qiáng)聽得懂,“她長得好,好多人欺負(fù)她。”
楊綿綿唬了一跳:“好多人欺負(fù)她是什么意思?”
“村里的男人都欺負(fù)她,她的日子不好過,后來她想辦法和村長在一塊兒了,村長就安排她到這里干活,這里經(jīng)常有人來住,所以他們也不敢胡來,就只有村長一個人來了?!痹钆_的話含糊不清,但楊綿綿瞬間領(lǐng)會了這其中的涵義,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楊綿綿問:“那個許央以前經(jīng)常來這里吧,她為什么不幫她?”
“就是許央把她找回來的呀?!痹钆_的一句話讓楊綿綿狠狠吃了一驚:“什么意思?”
可灶臺知道的也少,它畢竟是剛剛造好的,所知的一切都是從村長的只片語里知道的:“我知道的不多,如果你能去村里,村里肯定有小伙伴知道?!?
但顯然現(xiàn)在不可能返回村里探聽消息,不過楊綿綿覺得,以許央那種看似謙虛實則虛榮的性格,她早晚會自己把事情說出來的。
只是沒有想到,泡溫泉的時候,正事兒還沒說,楊綿綿的三觀就受到了一次前所未有的猛烈沖擊。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故事是幾個梗糅合在一起的~
現(xiàn)在大家應(yīng)該能猜出來要寫啥了吧,還是比較好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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