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綿綿皺了皺鼻子要走,她還有書沒看完呢,結果剛跨出一步,就被他摟著腰帶進了懷里,然后胳膊一伸把門給關上了。
狹小幽暗的浴室里,兩個人的身體緊緊靠攏,說不出的親昵曖昧,楊綿綿低頭用手指扣著他的皮帶,弄松了把手伸進去,荊楚一把把她抱起來,讓她坐在洗手臺上,她已經洗過澡了,睡裙下面只穿了一件粉藍色的胖次,還有白色的蕾絲花邊,少女氣息滿滿。
胖次:“出師未捷身先死……”
荊楚托著她的后腦勺和她接吻,兩個人都吻得特別投入,電視機眼看不好,急了:“你們做就做了,在廁所里就在廁所里,能不能把套帶進去啊!你們帶了沒有!萬一懷孕怎么辦!”
一連竄急促的問話絕對是最愛操心的家長。
楊綿綿含含糊糊地說:“我吃藥了。”因為這段時間套套們陣亡得太厲害,她實在是每次都覺得特別不好意思,所以和荊楚說不用套換吃藥了,反正短效的避孕藥對身體也沒有傷害,順帶還能調理一下她不怎么準確的大姨媽。
荊楚也沒有意見,只不過他每天要做的事多了一件——提醒她記得吃藥。
但說起來,這應該是改變策略以后兩個人第一次親密接觸,和中間隔了一層又有不同,荊楚也就算了,但楊綿綿每次都覺得稍微有那么一點兒不自在,畢竟對于她來說,再薄存在感都很強_(3」∠)_
但今天完全不同,沒有任何隔閡,就是他們兩個人的親密接觸,她一想起來就覺得興奮難忍,反應在身體上也就格外明顯。
“這真的很像尿尿好嘛。”楊綿綿嘀咕一聲爬進被窩里,“人類的構造還是很奇妙的啊。”這么說著她順手把放在床頭的一本關于人體構造解剖的書拿過來翻了兩頁,被荊楚無情地奪走:“該睡覺了。”
“看兩頁再睡。”楊綿綿最近的目標是把圖書館里有價值的書都給看一遍,一時消化不良沒關系,在腦子里存著,總會有用的。
尤其是最近她在圖書館里發現的一本叫《大腦的奧秘》生僻書,專門教人怎么利用自己的大腦,據說看過的人寥寥可數,因為覺得作者簡直是個神經病,但是她看過以后居然立馬和作者的腦波對上了,只覺得遇見了人生導師,回頭一查才發現作者居然是個智商高達200的神經病。
這種同類遇到同類的感覺真的是太微妙了,所以她特地去買了一本《大腦的奧秘》收藏,讓她這樣摳門的人都愿意掏錢買書,就知道她覺得這本書有多少價值了。
效果也是非常明顯的,至少她現在的腦袋里已經不是亂糟糟的臟房間,而是一半垃圾堆一半圖書館。
為什么是圖書館?因為聽說圖書管理員這個職業總是帶有某種神秘性。
荊楚不讓她看書,楊綿綿也不在意,在她心里荊楚第一,小伙伴們第二,其他東西可以排第三,反正沒有他重要。
“那你要和我說話嗎?”她在黑暗里的眼睛閃閃發亮。
荊楚摟著她,任由她半趴在自己懷里:“想聽什么?”
“謝羽嘉的案子。”
“你真拿這個當睡前故事啊。”荊楚忍不住好笑,大概也只有楊綿綿會把這些血腥的案子當成精彩的睡前故事而不是害怕了。
記得以前白香雪曾經千叮嚀萬囑咐,千萬別在女孩子面前提什么案子,她當時捂著胸口說:“我每次聽你說那個案子都嚇得我心臟砰砰亂跳,哪有女孩子喜歡聽這個呀,我和你說,女孩子都是喜歡浪漫的,浪漫你懂不懂,就是聽完音樂會外面下了雨而你沒有帶傘,那就不要開車送她回去,要拉著她在雨里奔跑,和她在路燈下接吻,樓上有人開著就收音機,白光在唱‘如果沒有你,日子怎么過’。”
現在想想,小羊不愛聽音樂會,下雨和她在雨里跑她是會很開心不會當神經病,但是淋了雨感冒就對身體不好了,白光的歌她也不愛聽……綜上所述,還是晚上講殺人案當睡前故事吧。
“謝羽嘉的案子雖然看起來姜貞的嫌疑最大,但我覺得她是兇手的可能性很小。”
楊綿綿問他:“你看到網上的論了嗎?”
“看到了。”
“你覺得是有人故意制造輿論在對付她嗎?”楊綿綿琢磨著明天找機會去謝羽嘉的宿舍看一眼,到時候估計就能知道誰是兇手了,但知道得太簡單總是沒有成就感,她又希望這次是不是可以靠自己的能力去找出兇手。
明明可以靠金手指吃飯,但是很想試試智商。
荊楚沉吟一番:“這個很不好說,我覺得網上的論更像一場鬧劇,幾個別有用心的人和一群盲目跟風的網民。”他唇角微抿,帶著幾分罕見地冷意,“破案靠的是證據而不是這些似是而非的話,一個人的人品性格家世,都不是給兇手定罪的證據。”
然而,并不是每個人都是那么清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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