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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哭了綿綿。”大家都想安慰她,卻覺得語實在是蒼白極了。床有點心酸,它知道楊綿綿長那么大,那么傷心的時候并不多,記憶最深的那一次,就是她的母親剛剛?cè)ナ蓝赣H另娶的時候,她也是這樣像是被全世界遺棄了一樣蜷縮在床上哭泣過。母親過世,父親毫不留戀地娶了別人,毫不顧忌她這個女兒,她孤零零的,誰也沒有,誰也不要。也就是那一年,她開始能夠聽見它們的聲音,是它們把她從無邊無際的孤單中解救了出來。“綿綿?”門外傳來敲門聲,這老式的門隔音并不好,荊楚在門外隱隱約約聽見哭聲,簡直心急如焚,他下意識地一推門。門開了。假裝自己沒有被鎖住的鎖滿臉驚慌:“哎呀,我忘記鎖門了。”小伙伴們側(cè)目:“誰信→_→”荊楚一進(jìn)門楊綿綿就發(fā)現(xiàn)了,她兩步并作一步走到門口,想把他往外推:“誰讓你來的,走走走,出去!”“綿綿!”荊楚沉下聲,牢牢握住她的胳膊,“別鬧,發(fā)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了?”楊綿綿瞪著他:“不關(guān)你的事,我要和你絕交,你出去,我家不歡迎你。”“楊綿綿!”荊楚也來了火氣,把門一關(guān),握著她的手腕不讓她亂動,“別動。”他看見她紅紅的眼眶和沒有落下來的眼淚,頓時火氣就散了,心疼得不得了,“沒事啊綿綿,有什么事和我說,不要哭了。”他那么一說,她更委屈了:“和你說有什么用,誰要你多管閑事,關(guān)你什么事,你去關(guān)心別人好了,我不要你。”荊楚聽出來那么一點味道了,他手一松,楊綿綿就得了自由,她也不趕人了,仰頭看著他。他低頭看著她。什么叫美人呢,美人就算是哭也好看的,楊綿綿哭得亂七八糟的,頭發(fā)亂亂的,眼睛紅得厲害,腮上還有眼淚沒擦干凈,但是那也是梨花帶雨的那種漂亮,越看越讓人心痛的。荊楚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傻。”他凝視著她晶瑩的臉龐,想要替她擦去臉頰上的眼淚,但是他沒有,他只是撫摸著她的鬢發(fā),慢慢說,“綿綿,你還太小了。”你才只有十八歲,而我比你大了十歲,我經(jīng)歷過那么多的事情,而你還純白無垢,我只要想一想我對你的感情,都會為自己感到羞愧。她看了他一會兒,居然笑了,慢慢說:“你說的其實挺好笑的,你談過戀愛啊,你知道喜歡一個人是情不自禁身不由己的吧,不是我不想就可以,你說,我喜歡一個人,有什么錯呢?為什么你要說不行。”荊楚無法回答她這個問題。楊綿綿忍著眼淚:“我一直覺得他也喜歡我啊,但是今天我才覺得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他對我好就是普通的對一個人好而已,不是因為我是我才對我好,他對別人也可以一樣好!”不是的。他想反駁她,但卻覺得如果他說了話,一定就再也忍不住說出自己真實的想法。楊綿綿抬起頭,她個頭只到他胸口,所以她努力踮起腳尖仰起頭,饒是如此,她的嘴唇堪堪擦過他的下巴。荊楚看見她一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的眼淚就掉下來了。他的腦子一下子就懵了,什么都沒有在想,而是完全憑借自己的心意低下頭,準(zhǔn)確無誤地印上了她的雙唇,少女的雙唇像是春天含苞待放的花瓣,又像是什么水果味的軟糖,簡直令人上癮。這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吻,只持續(xù)了幾秒鐘,不過是雙唇觸碰,再多一點的接觸也沒有,但他卻覺得心臟砰砰狂跳,難以平復(fù)。“我……”他想說什么,卻如鯁在喉,一個字都吐不出來。楊綿綿仰著頭,不怎么甘心,再走近一步,踩住他的鞋,再踮起腳尖,試了試高度還是有點懸,干脆摟住他的脖頸,用力一勾,終于順利地夠到,吻到了他的唇。她聞到淡淡的煙草的味道,并不濃,眷戀又纏綿的氣味。那一剎那,什么聲音都消失不見了。荊楚摟著她的腰,一點點加深這個吻,他那么清晰地感受到她柔軟的身體和芬芳的氣味,發(fā)根有不知道是哪種洗發(fā)露的味道,香得不可思議。他覺得自己簡直要窒息,心像是奶油一樣融化了。這個吻持續(xù)了很長時間,久到他放開她還覺得腦袋發(fā)懵,他看著她,發(fā)現(xiàn)她的杏眼里亮晶晶的,她好像也是欲又止。荊楚用力抱了抱她,她掙扎著從他懷抱里抬起頭來:“喜歡我?”“喜歡你。”他又是好笑又是好氣,“現(xiàn)在不哭了吧,好大的脾氣。”他明明是在訓(xùn)她,但語氣溫柔的不可思議。楊綿綿維持著o(*^▽^*)o的表情看著他。荊楚在昏黃的燈光下看了她很久,最后像是自我放棄了:“你啊……”話還沒說完,自己就先笑開了,點了點她的鼻尖,“膽子真是大。”“親都親了,不能賴賬。”她強(qiáng)調(diào)。荊楚摸著她的臉:“不賴賬,等你畢業(yè)了,我們就交往好不好?”“……不好。”她一頭黑線,“你居然還要等,誰等你啊,不要就拉倒。”荊楚拉著她坐下,都覺得好像做夢一樣不可思議:“你還沒畢業(yè)呢。”“還有半年我就讀大學(xué)了!”她頗沒好氣道,“而且我都成年了!”荊楚心里想,成年是成年了,但我下不去這個手啊,喜歡這種事情是沒法控制的,但要是就這么毫無顧忌開始交往了,他自己都過不去心里那一關(guān)。她太小了,總覺得連喜歡她這樣的念頭,都有點可恥。“綿綿你聽我說。”他按著她的肩膀,眼神專注又深情,見過梁朝偉的眼神嗎,看一眼都覺得要溺斃,“我是真的喜歡你,但我比你年長太多了,綿綿,如果你只是想和我談戀愛,那我們最好不要開始。”楊綿綿不解地看著他:“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這還不夠嗎?”他好笑地?fù)u了搖頭:“不夠,每一段感情的開始都是因為喜歡,但能不能長久卻要靠經(jīng)營,我不是要和你玩玩然后可以分手,這對你,對我,都是不負(fù)責(zé)任。”“那你想怎么樣?”楊綿綿瞅著他,眨巴著眼睛,“和我談結(jié)婚嗎?”荊楚很理解她的想法:“你是覺得太遙遠(yuǎn)了,對吧?”他十八歲的時候和他說結(jié)婚,那簡直是下個世紀(jì)的事情了。誰管它呢。楊綿綿勉勉強(qiáng)強(qiáng)道:“二十一歲的話,我還差幾年呢。”法定婚齡都沒到,那是真的夠遠(yuǎn)的。“可對我來說,已經(jīng)是近在咫尺的事情了。”他輕輕道,“我可以等你,但你能保證我們能走到那一天嗎?”楊綿綿很有信心:“可以吧。”她伸手抱住他的胳膊,頭一歪靠在他肩頭,“你真的不想和我交往嗎?”荊楚愛憐地摸著她細(xì)嫩的臉頰,輕聲說:“想啊,想得不得了,可我從很早以前就開始問我自己,憑什么呢?”“你想好多,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fā)生什么事情,說不定過個一段日子,就不喜歡了呢?”楊綿綿覺得他是在杞人憂天,晃著腳說,“你真是自尋煩惱。”荊楚誠實極了:“我也覺得,但是,我能不想那么多么!我得對你負(fù)責(zé)任吧,你現(xiàn)在才多大,未來都還沒有開始,也許哪一天你就會后悔。”“后悔和你在一起?”她挺莫名其妙,“當(dāng)然不會,喜歡了不在一起才會后悔吧,在一起了,以后不喜歡就分開好了,想起來才不會后悔。”荊楚抱著她就先嘆了口氣,看,還沒開始,分歧就那么大,以后可怎么辦才好?說破了這件事,真是喜憂參半,患得患失。楊綿綿撐頭看了他一會兒,突然改變了主意:“好吧,既然你說不交往,那就不交往吧,那你可以走了,陌生男人不要在我家里待那么久。”荊楚覺得楊綿綿真是完美詮釋了什么叫翻臉無情這四個字。“去去去,你可以走了。”楊綿綿把他拉起來趕他走,前一秒還靠他身上溫情脈脈呢,這會兒就翻臉不認(rèn)人了。荊楚也沒多留,摸摸她的頭:“明天我來看你。”“不要。”她一口否決,“看見你就煩,快滾。”她砰一下把門關(guān)上了。荊楚下樓坐在車?yán)铮靡粫憾紱]平靜下來。太突然了,他雖然意識到自己喜歡楊綿綿有一段日子了,可始終不敢相信,自己每次想起來都有特別荒唐的感覺。她比你小那么多呢,你怎么好意思。他每次捫心自問,都覺得自己很齷齪。但他是真的喜歡上她了,雖然她除了漂亮之外真沒有什么優(yōu)點,嗆人不嘴軟,爭強(qiáng)好勝,膽大妄為,自以為是,驕傲自負(fù),中二得不得了。可他就是不自覺關(guān)注她,她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都不放過,忍不住多說幾句關(guān)心她,也害怕她吃虧受委屈。看見她,心里都是亮堂的,溫軟得不可思議,笑意充盈在眉梢,自己還不覺得,但那是真的歡喜。她的一顰一笑看在眼里都是那么那么可愛。想對她好,想對她更好,能有多好就有多好,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戰(zhàn)戰(zhàn)兢兢恪守著那條線,生怕做得過了就猥瑣。他想了半天,撥了個電話出去。叢駿的事情已經(jīng)解決,打算明天飛機(jī)飛回西北,這會兒剛叫過一個小姐,爽完在洗澡呢。“喂,荊楚,什么事兒啊?”叢駿聽見電話聲,都沒來得及擦干,光著身子就出來了。荊楚劈頭蓋臉就問了一個問題:“如果你喜歡一個人,她也喜歡你,是不是就該馬上在一起,雖然你們有地方不合適。”叢駿啊了一聲,立馬道:“那是必須的啊!”他八卦起來,“干啥,你和綿綿告白了?”荊楚頓了好一會兒才說:“她比我小那么多,我是想等的。”“……等你妹啊,她那么漂亮聰明,你不喜歡有的是人喜歡。”叢駿揮揮手示意小姐從他錢包里拿錢可以滾了,“人家會等你?少自戀了,改明兒人家就和別人手牽手逛街去了,嘔死你。”荊楚想,要真這樣,我真得嘔死不可。“我一會兒給你電話。”他啪一下掛了,立馬撥給楊綿綿,她那邊懶洋洋的喂了一聲,好像能想象出她那貓兒似的模樣。他深吸口氣,不給自己猶豫的機(jī)會:“綿綿,我反悔了。”“啊?”“讓我照顧你吧。”“啊!”“下樓,我?guī)闳コ燥垺!薄榜R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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