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貍精你妹。
“老是纏著胡老師。”
你們這群花癡搞反了,誰想纏著那個變態殺人犯。
“胡老師肯定不會喜歡她這種樣子的!”
你以為我沒聽出來你其實是在嫉妒我嗎?
楊綿綿一路聽著竊竊私語一路在心里吐槽回去,剛走到教室門口,就聽見姒筱雯啪一下把書往窗臺上一排,怒目而視:“你們煩不煩啊,要說話滾回你們自己教室去,我們要背書!”
她一開口,其他幾個女生紛紛幫腔:“就是啊,別打擾我們背書,一天到晚就知道八卦,關你們什么事兒啊?”
楊綿綿驚奇萬分,用格外詫異的眼神上下瞅著姒筱雯,她氣得臉都白了:“還有你,老是給我們班抹黑,到時候去國旗下念處分你自己看著辦!”
一中的規定是但凡是被處分的學生,都會被周一拎到國旗下念聲明,全校幾千個人的注目下,那是別提多丟人了。
早戀,還是師生戀,肯定逃不掉被處分。
胡逸霖的舉動也引起了教導主任的注意力,她特地把胡逸霖請去辦公室喝茶,和藹地聊起了這個問題:“胡老師年輕,喜歡和學生們打成一片是好事,但是有的時候,還是要注意一下影響。”
胡逸霖嘆了口氣,看起來十分無奈:“我在國外讀醫的時候也念了心理學,這個年紀的孩子很容易出現心理問題的,我覺得楊綿綿……”
他故意頓了一下,教導主任對于這個全校聞名的學生也是有印象的,這會兒就不自覺地問:“怎么了?”
“我覺得她有非常嚴重的心理疾病。”胡逸霖慢慢道,“她家里的條件不好,生活非常貧困,正因為如此,她的心里其實一直很自卑,覺得同學們看不起她,因此她也抗拒融入集體,我聽他們班里的人說她和同學的關系也不大好,我找機會和她聊過,她很排外,性格孤僻,我認為她有厭世的情緒,也許……會有輕生的念頭。”
他最后幾個字說得很輕,眼睛微垂,像是在為這件事感到擔憂,但實際上他眼角的余光一直在注視著教導主任。
這個有了一定年紀的老教師見過許多這樣的案例,很多學生突如其來的自殺是沒有理由的,就是覺得日子過不下去了,壓力太大了,而胡逸霖所說的,的確也是楊綿綿的問題。
她真的孤僻又排外,她真的游離在人群之外。
但這并不意味著她輕生厭世,胡逸霖那么說,不過是為了之后會發生的事情埋下一顆種子而已。
只是,他不會想到,自己說完這番話沒多久,事情就傳進了楊綿綿的耳朵里。
高手和高手之間是有默契的,楊綿綿一聽他說的話就知道他的目的了。
“他想殺了我,偽裝成我自殺的樣子……嘖,處心積慮啊。”哪怕是她,聽見了胡逸霖這么早就開始為以后的事情埋伏筆,也覺得背后直冒冷汗。
這是一個非常危險殘酷又謹慎縝密的對手。
她托著腮,仔細想這段時間來和胡逸霖相處得點滴,原本最好的情況是她能發現他沒有清除掉的線索,報警,但很可惜,這失敗了。
她趁著去他家里的機會,問過很多物品,有沒有嚴晴留下來的痕跡,尤其是衛生間,那恐怕是第一現場,但很可惜并沒有。
“他全部都洗掉了。”浴缸麻木地說,“我就看著那個女孩子被放掉血的,全染紅了。”
“一點線索也沒有留下嗎?”
“是的,他用清洗液洗掉了,墻壁,地面,甚至是下水口。”
“嚴晴的所有東西都沒有留下嗎?”
“衣服都燒掉了,手機砸了,所有的指紋也擦干凈了,他花了半個月的時間一邊碎尸一邊做,應該沒有什么留下了。”
“那別的呢,要清洗現場的話,肯定需要很多水吧?”
“你沒有看見家里擺著很多飲用水嗎?他每天都接一點,就是為了那一天清洗現場做準備,水表上面也不會有異常。”
“分尸的工具呢?”
“拆了以后埋到外面去了吧,我們不知道。”
到了這里,楊綿綿算是明白為什么荊楚他們一無所獲了,這個人心思縝密到這種地步,她就算是知道了真相也沒有辦法找出證據來,何況是警方呢,他們連目標都不會鎖定到他身上。
而就算是對他產生了懷疑,也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這一點。
楊綿綿對警方破案的具體情況一竅不通,但怎么也知道,胡逸霖就算有線索留下,警察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也沒法搜查他的家。
她現在跑去和荊楚說快來查一查這個變態但什么證據都拿不出來的話,估計會被當瘋子吧。
尋找嚴晴的線索只能無疾而終。要想讓胡逸霖自己露出狐貍尾巴,只能再度引誘他作案,而現在,他的目標,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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