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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綿綿看著他,并沒有立刻做聲,她在考慮要不要答應(yīng)。
胡逸霖把車門打開,手靠在車門上,姿態(tài)隨意,但說不出的一股咄咄逼人之氣,令她覺得背后寒氣直竄:“你是真的很討厭我啊?”
他好像真的是一個非常困擾的年輕人,為女學(xué)生那無理由的排斥而無奈。
楊綿綿的心砰砰跳了起來,很難說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緊張,害怕,也有難以掩飾的興奮。
是的,興奮。
這種興奮來源于未知的恐懼,帶來強(qiáng)烈的刺激感,她很少有這樣的感覺,因此那種滋味竟然令人有些著迷。
其實(shí)這并不難理解,有的時候強(qiáng)者只有在遇見同類才會產(chǎn)生共鳴。
她從小就知道自己比其他人聰明,她看過的書一遍就不會忘記,她能輕而易舉解答出旁人抓狂的難題,她知道自己漂亮又出色,卓爾不群,然而她的家庭卻是不幸的,同時,她聽到另一個世界的聲音,那個世界純粹而簡單,沒有人類社會那么復(fù)雜,漸漸的,她就與人群越來越遠(yuǎn)。
但她無疑是驕傲又自負(fù)的,她有這樣的資本,因此在難得遇到她覺得難以掌控的事情時,她甚至生出了好勝之心。
這種滋味挺新鮮的。
“我今天看到你的比賽了,很精彩。”胡逸霖微笑著稱贊,他不能忘記她奔跑跳躍時的模樣,輕盈如小鹿,那一剎那他腦海中浮現(xiàn)的是她倉皇逃竄時的樣子。
那一定更有趣,不是嗎?
楊綿綿想好了答案,她拒絕了:“下次吧。”
胡逸霖像是有些失望,但并沒有勉強(qiáng)她:“好吧,下一次。”他上車走了,臨走前還對她揮了揮手。
楊綿綿向相反方向走去,步子很慢,眉頭緊鎖,方才,在她上車的那一瞬間,這輛豐田車就驚恐地喊了一聲:“不要!你會死的!”
她聽見了,所以改變了主意,周大志那件事兒就做得太沖動了,雖然他突如其來的作案是她意料之外,她不現(xiàn)身,陳悅只有死路一條,她不后悔那么做,卻覺得自己這件事兒做得不夠漂亮。
怎么說呢,就好像是解答一道題用了三個公式,但實(shí)際上只要一個就能解出答案了。
事后她曾經(jīng)有些遺憾,自己還可以做得更滴水不漏的。
這一次,不能再那么魯莽了,所以她沒有順從自己的好奇心,而是按捺住了,可現(xiàn)在隨之而來的卻是更大的疑惑。
會死,是什么意思呢?
她是不是第一個呢?
還沒有等楊綿綿想明白,胡逸霖就做了另一件事,而正是這件事促使她做了決定。
那天她趁著午休在天臺上打盹兒,天氣有點(diǎn)冷了,只有中午的時候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她不愿意在教室里浪費(fèi)時間,干脆出來曬太陽,只是一直沒睡著。
沒一會兒就聽見有個人推門進(jìn)來了,也沒看有沒有人,坐在角落里就開始哭,楊綿綿探頭看了一眼,竟然是認(rèn)識的,隔壁文科班的一個女孩子,語文成績一直挺不錯的,很喜歡看書,總是看她捧著一本外國名著看得津津有味。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就是當(dāng)時胡逸霖提起《洛麗塔》時搶答的那個女孩子,文靜秀氣,氣質(zhì)恬淡,很有那種乖乖女和文藝少女的感覺。
“咦,溫馨是失戀了嗎?”說話的是水箱,它們總是這樣八卦,對學(xué)校里每個八卦都了如指掌,誰和誰早戀了,誰和誰吵架了,都一清二楚。
欄桿說:“是啊,是胡老師吧,之前我還聽塑料袋說他們在一起了呢,唉,可惜它就在我身上掛了五分鐘就被吹走了t^t我一直忘不了它,多漂亮的粉紅色啊!噢,哈尼!”
楊綿綿:“……”這話題也神轉(zhuǎn)折了吧,而且塑料袋?風(fēng)把塑料袋吹到了天臺上?這可真是夠露水情緣的。
楊綿綿在心里暗暗八卦了一把。
欄桿已經(jīng)在那里唱傷心情歌了:“那一夜,你沒有拒絕我~那一夜,你傷害了我~”
真是夠了!
就在楊綿綿被歌聲摧殘的時候,又有人推開門進(jìn)來了,是胡逸霖,他走過去和溫馨說了幾句話,她就破涕為笑,兩個人居然在天臺上親吻起來。
楊綿綿看得心里一沉,是那天她的拒絕讓胡逸霖死了心,所以把目標(biāo)放在了別人身上?
看溫馨這樣子就知道她對胡逸霖沒有任何抵抗力,而且這個年紀(jì)的小女生那么愛看情小說,對愛情如此憧憬向往,愛情對于她們來說,帶著難以誘惑的吸引力。
“綿綿,他好像是在看你。”水箱遲疑著提醒。
楊綿綿一個激靈,瞬間就明白過來了,她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了。
她把腳步微微向旁邊移,原本以她的位置是不會被他們看見,連影子都不會露的,可現(xiàn)在她挪了挪,雖然身形沒有露出來,但影子卻能探出小半個來。
溫馨沒有看見,她閉著眼,沉浸在了戀愛的甜蜜滋味里,但胡逸霖睜著眼睛,當(dāng)他看到那小小的影子時,唇邊露出了笑意。
那是一種心里獵物落入陷阱的自得。
楊綿綿看著他們相攜離去,從水箱后面走出來,目光微沉——胡逸霖是知道她不在教室在這里的,他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故意在她面前演了這出戲。
為了什么不而喻。
他在引她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