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海心面無表情地看著白逐云,淡漠地道,“我不后悔。”簡簡單單的四個字,甚至連聲調地起伏都不曾有,可是卻像是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讓他苦澀到了極點。
白逐云驀地笑了,笑聲冰冷,每一聲的笑,都像是冰冷刺骨的寒風,刮過臉頰。
片刻之后,他的笑聲停下,視線直直地盯著她,聲音冷冽到了極致,“好一個不會后,又好一個到此為止!我白逐云自問可以為你做盡一切,可是只有一條,我做不到。君海心,‘到此為止’不是你說結束就可以結束的!對你來說,是到此為止,可是對我來說,還遠遠沒有結束!”
“你又想做什么?”他的眼神,他的口氣,都讓她有種不好的感覺。
“君海心,除非你死,我跟著你死,否則,我和君家,不死不休!”他一字一句地道,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道驚雷,狠狠地劈進她的腦海,震懾著她的心神。
她怔然著,心臟瘋狂地跳動著。做錯了嗎?她做錯了嗎?不死不休他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她是真的已經把他逼到了絕境了吧,才會讓他說出這樣的狠話。
又或者該說,是她把他所有的希望,都給磨滅掉了!
可是沒有等到她再開口,白逐云已經轉過身子,毫不猶豫地離開了病房。空蕩蕩的病房中,只有君海心一個人孤零零地站著。
她的手指慢慢地抓著左胸口處的衣襟,明明不是滿月,明明沒有遇到自己的命依,可是這一刻,心臟的跳動,卻是如此之快,帶著一種她說不清的情緒,在瘋狂地跳動著。
慢慢地挪動著腳步,她這才走到了病床邊,在床上躺好。她臉色蒼白,眉宇間透著一股疲憊,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幾乎讓她耗盡了精力。
片刻之后,病房的門打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醫生走進了病房里,對著君海心道,“剛才那個男人,就是你想要擺脫的人?”
君海心輕輕地嗯了一聲。
“可這個男人看起來真的很在乎你,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既然都決定要生下這個孩子了,又何必瞞著他,做這樣的一場戲呢?”女醫生有些不解道。剛才走廊上的爭執,她只看得出,那個男人真的很在乎海心的樣子。更何況從那個男人的氣勢、衣著來看,也不是泛泛之輩的樣子,一看就是身居高位的那種。
“他不適合我。”君海心道,“他和他的那些手下都走了嗎?”她問道。
“走了,走得干干凈凈的。”對方笑笑回答道。
“今天謝謝你,幫我演這場戲。不過如論如何,不能讓別人知道,尤其是那個男人!”君海心提醒道。其實白逐云派人跟著她,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她又何嘗不清楚呢。
而今天,她不過是反利用這點罷了。她知道,如果她進行人-流手術的話,他一定會出現的。而這樣讓他親眼看到,也更具說服力。
“行了,老同學了,我知道怎么做。”女醫生道。她幫君海心,一方面是因為對方是老同學,當年都是一個醫學院畢業的,另一方面,當然也是因為君海心背后的君家。
既然君海心之前來找她幫這個忙,她自然是一口答應著,而且心中也明白,這事兒,她得好好的保密,絕對不能泄了口風,若是說漏了嘴的話,自己可沒什么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