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白逐云的臉!
只是,他的頭發并不是白色的,而是黑色的,而他的臉也更年輕一些!那是
是十年的白逐云!
君海心猛地睜開眸子,只是這一次,印入眼簾的,月色的亮光,以及那一頭白色的發。
房間中并沒有開燈,月色透過窗簾,落在房間中,也落在了站在床邊的白逐云的身上。
他的手指正搭在她的額頭上,“怎么了?你剛才睡得很不安穩,是做噩夢了嗎?”清雅的聲音,響起在了寂靜的房間中。
噩夢么她居然夢到了十年前的那個夜晚,自己在他身下的情景!君海心微喘了一口氣,撥開了白逐云的手,坐起了身子。
他的視線瞥了一眼被她揮開的手,隨即就像是毫不在意似地笑笑,“要喝點水嗎?”
她沒有吭聲,而他轉過身,徑自走到了房間一角的飲水機前,抽出了紙杯,倒了一杯溫水,然后再度地走回到了床邊。
盡管房間中沒有開燈,但是因為月光透過窗簾灑落進來,所以并沒有到完全漆黑的程度。不過就算是一片漆黑,以白逐云的夜視能力,恐怕也可以行動自如地來倒這一杯水吧!君海心如此想著,視線瞥著遞到了她面前的水,卻并沒有接過。
“你在這里多久了?”她冷聲地問道。
“有4、5個小時了吧。”白逐云淡淡地道,手中的水杯依然沒有放下,而是停在距離她唇幾公分的位置上。
君海心眼睛瞥了一眼墻上的掛鐘,換之,他應該是在她入睡后沒多久就進了房間的。在睡覺前,她明明記得自己有鎖門
想到這里,君海心突心嘆著自己的天真,這里是他的別墅,他當然會有每個房間的鑰匙了,即使她鎖門了又怎么樣呢,他依然可以隨時進來。
“你在這兒做什么?”她問道,突然覺得唇瓣有些干澀。
“做什么?”他揚揚眉,“如果我說,我脫下了你的衣服,手指撫摸過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但凡是你身上可以親吻的地方,我都親吻過,你信么”
他的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即使是在黑暗中,她亦可以明顯地感覺得到。而他的這些話,更是讓她想到了剛才她所做的夢那十年前的記憶。
“夠了!”她喝道,不想要再聽他說下去。
“放心,我什么都沒做,只是看著你睡而已。”他道,這一次,說的卻是實話。這四五個小時,他就僅僅只是坐在床邊,看著熟睡中的她。時間的流逝,就好像完全感覺不到似的。對他而,這樣地看著她,是一種樂趣也是一種滿足。
君海心抿了一下唇,別開頭,不想再對上他那種強烈的視線,因為那只會讓她把現在的他,和夢中的他交疊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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