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對我好一點點,只要你肯稍稍的哄騙我一下,我都會心甘情愿被你騙的,也可以為你做盡一切的事兒。你說因為我對你的家人做了不該做的事兒,所以不會給我機會。那么你如果在一開始的時候,如果你在我還沒做這些事的時候,就哄我一下,騙我一下,那么也許我就不會做這些事了。”他低低地說著,聲音透著一種渴求的沙啞。
如果那時候,她沒有拒絕他拒絕得如此徹底,如果那時候,她沒有讓他感到絕望的話,如果她當初有給過他機會的話,那么是不是現在的一切,都會不一樣呢?
又或者他可以少愛她一點的話,他可以愛她愛得不那么深的話,他就不會做出這種幾乎讓白門跟著他毀滅的行為了。
他是白門的門主,對于軍政的勢力自然一清二楚,如果他夠聰明的話,他就該知道,和君家作對,是最最得不償失的事情,甚至一個不小心,會讓白門徹底的消失,成為一個漸漸被人們遺忘的名詞。
可是他卻還是去拿著白門,拼上了君家,只為了想要她的回眸。
微微地彎了一下腰,白逐云把君海心小心地打橫抱了起來。雖然左手的三根手指被她折斷了,但是這卻并不妨礙他把她抱起來。
穿過花園,白逐云直接走到了大門口,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了外頭,莫峰和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小步地跑上了前道,“白先生,現在要離開嗎?”
“嗯。”白逐云淡淡道,抱著君海心朝著車子走去。
莫峰眼尖地發現白逐云的左手的手指呈現著不自然的狀態,“白先生,你的手”
白逐云輕輕一笑,“只是剛才被海心弄斷了三根骨頭而已。”那神態,那說話的口氣,就好像只是和君海心玩鬧了一下,弄斷的并不是手指,而只是衣服稍微臟了點而已。
莫峰沒再說什么,他知道,就算君海心這會兒是砍斷了他家主子的三根手指,恐怕他家主子都會不當一回事兒。
莫峰打開了車門,白逐云小心地抱著君海心坐在了車子的后座上。
車子緩緩的駛離了宴會的場所。白逐云低頭看著躺在自己懷中的君海心,用著自己完好的右手,輕輕的撥弄著她貼在臉頰上的發絲,手指的指背撫過她有些微涼的臉頰,“海心,剛才有弄痛你嗎?”
只是昏睡中的她,并不能來回答他的這個問題。
坐在前排的莫峰,則從后視鏡中往后看了一眼,心中有些微嘆,正如之前葉南卿所說的,白先生和葉南卿,在這方面很是相似,兩個人都沒有得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卻又都不肯心死,不愿放手。
只是,夏琪已經和君謹結婚了,而君海心卻至今都不曾有愛上過誰。
如果一個人,花了十幾年的時間,都無法讓另一個人愛上自己,那么是否就該放棄呢?可是莫峰知道,恐怕到死,自家主子都不會放棄的。
因為愛得太深,這份堅持,甚至已經成了自家主子的一種習慣。
20分鐘后,車子開到了一幢別墅前,莫峰打開了后座的車門,看到白逐云要抱著君海心下車的時候,連忙開口道,“白先生,你的手指有傷,我來抱君小姐進屋吧。”